话说这伍林刚下山不久,天已大亮,却正遇上陈福胜从北山逃窜下来,一个喽啰背着李熊。伍林看见陈福胜他们一个个手无兵器,光着上身,冻得浑身发抖,很是惊异,忙问陈福胜道:“你们怎么如此这般模样?”陈福胜全身哆嗦,牙齿冻得格格齐响,哭丧着脸道:“快快快莫提了,我等都遇上恶魔厉鬼了,此地不可久留。赶快与大头领会合,救李头领的命要紧!”
伍林见陈福胜如此慌张,再看李熊脸色苍白,喉结之中黑血直冒泡,人已经昏迷不醒,不禁一惊,道:“我晓得了,又是那丑婆娘干的!”又问:“你没有向她讨解药?”陈福胜道:“我怎么没有讨!这臭婆娘不但不给,反倒臭骂我一顿,要让李头领早行了断,免受折磨。还将我们围死在半山腰上,让我们个个把手中兵器丢了,脱了上衣,才放回我们一命。”伍林看李熊已经面如白蜡气若游丝。因毒针射中喉结部位,口不能言,痛痒难受。好在这李熊也是条硬汉,尽管被毒针所伤,痛如蛇咬痒似蚁叮,硬是挺着。伍林见状,便安慰了他几句。李熊一张口便是一口黑血喷出,原来他的舌头已咬断。伍林、吴志刚与陈福胜一看,无不掩面流泪伤痛不已。
就在此时,后面喊杀不断,陈福胜吓得两腿发抖,脸色苍白,对伍林道:“那恶婆子已追上来了,我等快走罢!”忙吩咐抬李熊就走。伍林见此情景,早已按捺不住满腔怒火,对陈福胜道:“兄弟你们先护着他们退走,看我来将那丑婆娘碎尸万段!”吴志刚忙劝道:“伍头领息怒,切不可与那丑婆娘强斗。要是再中了那丑婆娘的毒针,就有性命之忧!”
伍林深知成芳的飞针防不胜防,哪会不晓得厉害,只是眼看这丑婆娘杀了龙王寨的头领还不算,还这样羞辱龙王寨的人,这口怒气实在难消,就是死,也要报这一羞之仇。
这伍林见成芳同朱彪率队追杀而来,便命吴志刚助陈福胜护送李熊先行,他单枪匹马拦在大路之中,挡住追兵之路。
这成芳羞辱陈福胜与龙王寨喽啰之后,便放了他们,跟了上来,跟过数里,见前面又有一队人马过来,一位将领横枪立马挡住了去路。
成芳近前一看,来人正是怒容满面的伍林,冷笑道:“又是你!想是上次饶了你一命,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来讨死了?”伍林一听,更气得浑身发抖,忍着火,道:“没有想到你这婆娘,不但心肠歹毒,还没有人性!都是绿林中人,你使毒器杀了我们的头领也就罢了,还这样羞辱我们的兄弟!我今天不杀你,天理难容!”成芳哼了一声,道:“看你也是条好汉,我今天跟你说个明白。不是我心肠歹毒还没有人性,实在是你那李头领自个前来讨死!他要来踏平我的山寨,要取我杨大哥的心肝做醒酒菜,抢我碧云妹子做你大头领的二夫人,这样的恶徒,我不杀他,这才天理难容!我也念大家都是绿林中人,才饶了他们一命,让他们放下兵器,我让他们脱了衣服,也是给你们这些恶徒长长记性,不要太不把我山寨放在眼里,动不动又要来踏平我山寨,并没有羞辱你们的意思。”又冷笑一声,道:“你今天要来杀我,好大的口气!你要知趣,快带你的喽啰滚回你山寨去,你要与我斗,看你有几条命!”
这伍林一听,也觉得句句在理,想这李头领说的这些话,怎么就传到这婆娘这里来了?又想上次要不是这婆娘给了药救了自己的命,也早已见了阎王了,真要这么同这恶婆斗,也不一定占到便宜,这么一想,气也就消了大半。道:“你要不惹我山寨,劫我的粮,伤我的人,还使诡计耍我们,同我们寨主结了仇,我们也不会来惹你们!”成芳道:“说得好听!你我两寨无冤无仇,哪里会去惹你,不是你们说过要劫了聂家堂后,就要来收拾我们,我们能去惹你吗?”伍林听了,更是诧异,想这东落寨的人还真不简单,这样的事也瞒不了他。自知理亏,说不过这婆娘,只好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