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女儿,做了一盏花灯,提笔写上几个字,将它轻轻放到水里。
看着随水流远去的花灯,仲溪午不解地问:“阿浅,为何你写的是祝愿我们一家四口平安和乐?”
华浅笑了笑。
“因为娘亲怀了小弟弟呀。”旁边的小团子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仲溪午一愣,“阿浅,你又……”
华浅笑着点点头。
仲溪午本是不愿再让她承受生子之痛,是她觉得只女儿一人太过孤单,好一番劝导才叫他改了心思。
算算日子,应是初到江南时怀上的。
“阿遥,我做了花灯,我们一起去放吧。”
“阿遥,你看我的,我做的才好,我们一起去。”
河对岸隐约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华浅抬眼望去,只见仲夜阑和伍朔漠手里都提着花灯,挡在一个姑娘跟前。
姑娘一身淡蓝襦裙,背对着她,看不到面容。
“你们烦不烦?早知我不如同爹爹呆在铺子里研制香药来得清净。”
姑娘似有些烦闷,说完便不再搭理那两人,抬脚便走。
仲夜阑和伍朔漠互瞪一眼,又连忙追上去。
没想到在这里竟能碰上他们三人,缘分还真是奇妙!
“爹爹,那两个人为什么要追着那个大姐姐啊?”小团子仰着脑袋,不解地问。
仲溪午一把将她抱起,顺手揽过华浅的肩,“大概,也许,是发现自己同爹爹一样,爱上了一个姑娘吧?”
“那爹爹爱的是哪个姑娘?”小团子挠挠脑袋,又奶声奶气地问。
仲溪午同华浅对视一眼,唇边绽笑,灿若星辰。
弱水三千,唯尔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