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有令,孟家长女孟依婓,性情狭隘,心思歹毒,因嫉妒之心设计陷害戚家嫡女与华家公子,念其父孟主管过往功劳,现只将其赶出仲氏园,禁足家中三年不得出。
霹雳凭空响。
小院子里,听完高内侍的话,孟依婓只觉有股寒意从脚尖直冲头顶,浑身瞬间脱了力般,踉跄两下,靠着护卫们拉着手臂才没有跌倒。
“不,我没有,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她眼角微微泛红,不甘地挣扎着。
“我要见长公主,我替长公主挡了一剑,她感念我,定不会准你们赶我走的。”
“高禹,放开她。”
恍然间,孟依婓听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声音,抬眸,就见仲溪午携着娇妻走来。
“家主,家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都是早春那个贱人胡言的。”
高内侍抬手,两个护卫松了人,孟依婓便立马跑到仲溪午跟前,慌乱解释。
被她提到的女使早春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立在一旁。
孟依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想到贴身女使竟会背叛自己。
如今,她竟还怪着别人。
仲溪午淡淡地看着她,“方才,你说你替我娘挡了一剑?”
孟依婓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心虚,而听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全身更是僵滞。
“还有几个活下来的刺客你可知现在何处?”
孟依婓骤然抬眸,嘴唇都打起了哆嗦,怎么可能?爹爹明明都安排好了,那些人若是被抓便会立刻服毒而死的。
仲溪午冷眼瞧着她的反应,没错过她眸中的愕然。
“将这个带给你父亲,他若还想要这荣华富贵,便知道该如何做。”
孟依婓愣愣地看着他递过来的信封,只僵硬地抬了手接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门外,二婶院里伺候的婆子等在那里,冷眼看她,眉眼间再不似往日般温和。
她竟落到这种地步!
孟依婓恍然,转过头,对面的仲溪午正牵着华浅的手,情意绵绵,将她带进马车里。
“华浅,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她呢喃,细碎的话语被风吹散,彻底没了踪迹。
“溪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诈人了?”
马车里,华浅眼带兴味地看着身旁的仲溪午。
那日,她可是亲耳听到林江说刺客都死了的。
“还不是跟阿浅学的。”
仲溪午握着她的手,“这件事是为夫送给阿浅的回门礼,可还令阿浅满意?”
对于孟依婓这种戴惯了假面具的人来说,将她的真面目在众人面前揭露,对她来说才是最残忍的,而她如今又已到了待嫁的年纪,禁闭三年,更是折磨。
孟主管以为有了把柄在家主手中,以后行事自是得缩紧脖子,更是不敢再妄来,这于仲夜阑接手南方铺子事宜也大有裨益,可谓是一箭双雕了。
“满意倒是满意,只是这仲氏园以后还不知有多少姑娘要住进来,若人人争风吃醋便要这般行事,只怕我也招架不住。”
华浅佯装烦闷,叹息一声,想看仲溪午是何反应,却不想他忽然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我有阿浅一人足矣,这仲氏园再也不会有任何姑娘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引得华浅心头一阵悸动。
马车到了华宅,仲溪午仍是牵着她的手不舍放开,华浅使了个眼色,说了句:爹娘都在呢。
仲溪午这才慢慢松开。
华父华母见他们感情如此要好,嘴角也是不由带了笑意。
入了宅内,华夫人拉着华浅说了些体己话,仲溪午同华都管在书斋下了会儿棋。
晚间宴席时,华深才出现,端了几盘子甜点摆在桌上。
等仲溪午入座时,看着面前一堆各式各样的点心都有些懵了。
“家主,那天的事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