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喝了长长久久,自然是要喝的。
华浅轻笑着抬手接过,两人手臂交挽,一口饮尽。
“阿浅一日未进食,先吃些东西,歇一歇,我去敬会儿酒就回来。”仲溪午接过杯子放好,便又道。
华浅这才注意到圆木桌上摆满了各式吃食。
所以他先过来,便是因怕她饿着了吗?华浅心中不由涌过一股暖流。
“好。”
虽然在花轿上吃了几块点心,可现在也确实是饿了。
目送仲溪午离开,华浅先让千芷替她取了凤冠,净了手,才在桌前坐下。
桌上几道吃食皆是她喜爱吃的,仲溪午还真是将她的喜好都摸了个透。
能得一人心,华浅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用过饭食,梳洗了一番,便听得屋外再度传来声音,好像是高内侍。
“明日再说。”
隐约听到仲溪午说了这么一句,华浅有些好奇,抬眸望向门口,便见仲溪午推了房门进来。
“阿浅这是在等我?”他笑着走近。
华浅瞧了眼高内侍离去的背影,问:“家主是有什么事需要处理吗?”
“一点小问题。”仲溪午拉起她的手,说:“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万事都得搁一边。”
没错,这辈子就那么一次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叫旁人给破坏了。
千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房门紧闭,只余他们两人。
华浅很快将那段插曲抛到脑后,专心看着眼前人。
他一双眸子仿佛布满了星辰,闪烁着熠熠星光,让她不自觉沉沦其中。
“阿浅,你今日好美。”
仲溪午低喃,声音低沉,仿佛一缕春风掠过湖面,带动几层涟漪。
此时的华浅一身丝质绸衣,青丝披散,脸庞素净却光洁莹润,像极了那日,他闯入她婚房时的模样。
只是那次,他碍于礼制,不敢做些什么,现如今她已是他的妻,便不用再克制自己。
仲溪午视线下移,落在那两瓣红润的朱唇上,喉结滚动,低头吻了下去。
华浅本有些紧张,可在那醉人的吻中不由渐渐沉沦,脑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帐幔轻垂,烛光摇曳。
屋外,寒风渐起。
室内,暖意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