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温热的唇瓣微微开合,带动无数电流,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通过掌心直通大脑。
仲溪午怔愣了一下,有些迟钝地收了手。
对着女孩清澈透亮的眼眸,他动了动唇,满腔话语却梗在喉头,一时难以言说。
仲溪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受尽了苦难,他想帮她,却碍于身份时常受掣肘,最后,他以为她好的名义所做的那些事却还是伤害到了她。
她绝望的眼神似在眼前,撕心裂肺的哭声尤在耳边。
虽说是梦,可它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即便想想他就会心痛得难以呼吸。
他平生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可梦醒那一刻,他却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心慌。
阿浅心悦师兄,他以为她如愿嫁给师兄便能平安和乐地过一辈子,可师兄却心心念着另一个女人,将她视如草芥。
他所珍爱的姑娘,岂能被如此轻贱?
既然师兄不好好珍惜,那么,他,不介意取而代之!
只可惜他没能早些做那个梦,没能及时下决心,才会陷入现在这般尴尬的境地。
“早知道,我今日便该直接抢亲的。”他看着她,喃喃低语。
卸妆后的华浅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脑后,肌肤光洁莹润,粉嫩的脸颊白里透红,看着便……很好欺负,让他恨不得直接抢去自家宅子关着。
“啊?”
华浅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家主……方才说什么?”
她与他不过一脚的距离,他半边脸隐在阴影中,神情看不真切,可那眼里的星光仿若满天星辰,耀眼夺目。
“我……”
仲溪午回过神,手指蜷了蜷,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转眸子。
他手握拳状,抵在唇边咳了咳。
华浅注意到他微红的耳垂,眼底起了一丝兴味。
“家主,今日可是我的大婚之夜,你这般跑来我的婚房,似有不妥。”
仲溪午面色一顿,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悔恨。
“师兄把你一人丢在这里,哪里又能算洞房花烛。”
他抬眸,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眼底似有水光。
“阿浅,你……不要嫁给师兄好不好?”
看着他眼尾微红,好似受了委屈求主人安慰的大狗狗一般,华浅心中一软,抬手便想抚平他眉心的褶皱,但到底是忍住了。
“家主莫不是醉了酒,我与仲夜阑已然成亲,家主不知吗?”
他身上的酒气有些浓郁,她记得他分明是没有来参加婚宴的,平日也不怎么饮酒。
莫不是见她成亲,伤心欲绝,独自在屋里喝的闷酒?
“是啊,你们已经成亲了。”
仲溪午垂下眼睑,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松开了她的手。
但紧接着,他便又听到少女温润的声音:“不过,也还是可以和离的。”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搅乱了一池涟漪。
仲溪午猛地看向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浅,你……”
“大梦一场,如今幡然醒悟,有些事,还请家主助我。”
华浅微微欠身,眼中带了丝坚定。
“你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不会推脱。”仲溪午也正了神色。
以往,他只想护她周全,如今,只要她所求,他便会尽全力满足她。
“帮我找到仲夜阑。”
仲溪午:???
他有些不解,分明她方才还说着和离的话,为何转眼又……
华浅知他多想,解释道:“新婚之夜,他丢下我,去找别的女子,还是个本该被发卖的罪人之女,这便是要和离书的最好时机,也是最有力的把柄。”
“大家都知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时气急要和离也情有可原。”
而且,早些脱离这大娘子的身份,在外人眼中以清白之身离开仲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