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原来这三丙和尚不是好心收留刘乐天,与他衣裳与他饭食都是另有目的的,那心肠更是如海陵王一般,色胆包天。
三丁和尚得了三丙和尚的法旨跑去找三乙和尚去了,那三乙和尚良心稍稍未泯,一个人在那里吃油糖饼儿,糊了一嘴的芝麻,见三丁和尚来了连忙的把那油饼儿藏起来。
三丁和尚见那嘴上一嘴的芝麻笑说:你是佛主灯下的老鼠不成,这大的人了还偷嘴吃,慢说这油饼儿的香我已是闻见了,你这嘴上的芝麻骗的过谁来?还说我偷袍子换钱,这寺里油饼儿多的事,何必如此背了人吃?
三乙和尚道:我以为是师傅过来哩,不成想是你,即是如此那盘里还有一个油润润的,你吃不?三丁和尚道:盘儿在那里,我要吃哩,那三乙和尚从一座弥勒佛背后把那盘子端出来与那三丁和尚吃了。
两人吃完后,三丁和尚道:这无事也不得找那,只是这师兄吩咐的事情,你我要做好才是,否则这年下来了,前几日赵黄爷那二百两银子可是分不得好些了。
三乙和尚道:甚事?如是能挤上二字辈固然分的多些,三丁和尚道:如此那可不是,师兄已是把路与我两铺好,今日那穷施主,你可是见得的?三乙和尚道:见得哩,连吃了几十碗的水饭,几十盘的拍蒜薹,几十盘鲜菌子,他怎的了?
三丁和尚把三丙和尚怎的如此的妙计与三乙和尚说了,三乙和尚道:人家一个好好的男子,哪里有师傅那癖好?这事两厢情愿才好,如此怕是行不得,三丁和尚道:你倒是清高起来了,怎的不想要钱?
管他那多,寺里有上好的迷药,与他下在饭菜里,他晓得就怪了,事成之后师傅提起裤子,多于我几个好钱不好?又不是要他的命来着,有甚行不得的?
这事是师兄说的倒是由不得你,咱两只要把他哄去沐浴洗漱就好,下了药,我俩抬着他去师傅得禅房,这事我一个人可做不来的,如此就是说定了,如是不从小心师兄又要打你罢,用甚打你就不好说了,怕是你也受用那三丙师兄如此打你罢。
三乙和尚红了脸道:他是没打过你不成?浪样子做给谁看?没得就是你享受罢,我是被他胁迫的,你是学那样子勾引着喜欢他入你罢,扯你娘的骚淡来,要下药你下罢,我与你抬就是了,躲不过随着你们入了魔罢,咱身躯小与你们抗衡不得,只得依从依附你们罢。
三丁和尚道:这才是师兄的乖奴奴哩,你那油饼好吃的紧,改日再与咱煎几个吃吃,对了,明日与那施主煎几个,今天吃的着实清谈,改改他的口,好叫财神爷高兴。
三丙和尚去那老海普和尚的禅房,坐落于大殿后面中间的位置,与释迦牟尼佛背靠着,隔着一堵厚强,隔三差五的奸淫男子也不怕佛爷罪过,以前仗刘知县,现在狐假虎威的仗赵黄爷,扰乱佛门带坏门下,不把律法放在心里。
私淫私罪,胡作非为,喜欢男风,禅房里除了卧榻之外,还有一个宽大的禅修床也是他胡作之地,屋里暖哄哄的,一张大圆桌,四张圆木凳,桌上是不是得有些酒菜,鸡鸭鱼肉。
屋内东面有个四方大珈玞桌,上面一方明黄色蒲团,墙上一个大大的佛子,水青色地面,木牖纸糊的,宽敞的极。
三丙和尚敲门道:师傅,再否?有好事,海普和尚道:甚好事,进来说,把门儿带上,三丙和尚穿着厚棉袍,厚佛鞋轻轻的进去了,把门儿带上。
海普和尚道:你有甚好事啊?如是没猜错,为了今日那相公来的罢,三丁说你又与人吃,又与人穿的,为师还以为你自己个儿留着想用的哩,不曾想你有这份孝心。
三丙和尚道:师傅不愧是高僧,简直是神猜,这有好货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傅,哪里能做徒儿的受用,跟着师傅吃些剩下的就是天德了,师傅你现在得空赶紧的去看看你那货,可比往日的成色好些不少。
海普和尚抹了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