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势众的,自己一份钱便宜没站到,到叫萧桑辛倒打一耙,又拍了屁沟不了了之了。萧秀才说道激动处,青筋暴露,义愤填膺,又说到,看这刁民,善事是做不得的,更不要发那菩提心,不明其中卯窍之人到真以为他家是积善之家哩,席间那刘乐天还是那一句话道,费这些银子干甚,我还是宁愿花在那妇人身上,听的曹氏脸色又是一阵犯青,白兆薪的妻赵氏看那曹氏的脸色不对,忙出来打圆场,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在外面顺风顺水的,不都是我们这贤内助的功劳,每月朔日,望日吃斋念佛,这个菩萨的寿诞,那个佛爷的道场,各个庙会哪个不是我们这些媳妇子为你们烧高香求平安,屋里养的小的,外面的,都是攻与九尾的狐狸精,没一个管你的死活哩,刘知县道,你们这媳妇子不在屋里绣花,跑去和那男男女女,穷的,臭的擦肩挨背,挤眉弄眼,说长道东的,多给菩萨磕那几个头,不如攒着磕给咱周千卫哩,赵氏道,可不这样说哩,前日那静心庵的红姑子,在泰山上烧了香,那泰山上的河丘道长看她根基深给了在官的票子,可以上到皇家,下至百姓那闺门里面随意进出哩,刘知县道,这姑子不管是在不在官,只要来搅我的家下我看着她,照这她那披脸就是一口痰,听的那周章士哈哈大笑,周章士道这红姑子经常来我家下,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叫上刘知县,周章士的妻子顾氏道,昨日红姑来我家与我讲了三生因果,南无药师佛经,与我说到前日泰山娘娘与他托梦,说他就在这几年大道将成,只要给泰山娘娘塑个金身,她就圆满了,拿了个度牒叫我募了些银子,这红姑子稍微年轻的时候叫银宝儿是个邪性的人,家里无米入炊,开始是去各个寺庙偷吃贡品,被人逮住,要做打她,她变就给了身子与那些寺庙的和尚,遇到女的逮住她就和人家挦毛推搡,时间久了就萌出个想头来了,又是一举两得的办法,饱了肚子还得些浮财,出家当个姑子哩,踢了这头发丝,光光的脑袋也好看,那得了道的尼姑还可以进出皇宫禁门,不论官的大小又没人拦我,都叫我师太,那闺门妇女也是尽我摆弄,打定主意先是拜在静心庵水月师太剃了头做了姑子了,赐名素红,都叫她红姑子,是个动弹活泛的人,入门一年有余,那静心庵大大小小的事差不多都由她做主了,她师傅随处云游不问俺里的事情,不多久那俺就被这红姑子弄得个乌烟瘴气,那姑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察言观色不再话下,遇见那姜小妹和她一样邪性的人,她就要鼓捣那妇人家作怪,遇到像顾氏赵氏这种姊妹信徒就要让她们募捐,又要与他们看相,她经常来那府上不见事,听也听出关键了,说出来的事就像发生在那赵氏顾氏别的什么氏自己身上一样,说的一些不差,这类妇女信她就像是神一样,都神传她是要升天成佛做主的人了,在遇到那真的名门,又要与那妇人打卦,讲经,那些妇人虽是名门哪里知道些什么经书,红姑子每个经书得了一两句真传,便像自己真的得了道一样周游列国,因聘而食了,这些妇人就说她是个真高见,能够探赜所隐的高人,敬若神明。周千卫道,刘知县你可不知道那红姑子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她请神上身,我也是领教过的,那日我小妾生的儿不见了府上到处找不到,还是她请了压巴神上了身在那井里的桶儿里装起的,吓杀老夫好险哩,幸好有个小桶儿,我那娃娃小,浮在水面,大一点不就得淹死了哩,还是要亏得那红姑子,我夫人谢了她十两银子,从此不拦她来了哩,外面那名气也出将来了,那周千卫一家也不想那么小的儿是怎么放进那桶里还不哭不闹的哩,刘知县听了还是不喜欢那姑子,看了周千卫说话了,才说道,千卫说的对,分析的极有理的,一大桌人谈笑风声的,真是一帮人读了些书,走了些运,不说民,不说恩,只说那缥缈,孽报之事,脸上写着得意挂着风头,忘了极数必反之理。又叫了些能跳的,唱的,奏了乐,一个个勒了胸,露出奶膀,跳着淫舞唱着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