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份改造前的地图和改造后的地图做比较,发现司归的村子就在高铁站那范围,很难不怀疑白天卡夫所说的八卦以及镇墓兽是为了针对司归和他哥哥而设的,从他的档案来看他很有可能死后成为了怨鬼,给村子里造成了不少麻烦,至于又是怎么被送回鬼界的,都值得细究。
我再次来到高铁站的阶梯前,用手触摸面前的镇墓兽,耳边瞬间传来巨兽的咆哮声,其响声之大似乎能震破我的耳膜,吓得我赶紧把手抽回,回过神来再望向四周围,行人毫无反应,也没有不同寻常的变化。
“你刚刚,差点就是在找死。”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旁竟站了个人。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刘海长的快掩住了眼睛,黄铜色的瞳孔,肤色白净,身材高挑似乎有一米九的样子,比卡夫还要高一点,穿了一件驼色长大衣,从肩宽厚度来看还挺壮实,不是像竹竿般瘦弱的男人。
“你是谁?”我试探性的询问。
“我知道你不是人,还敢触碰镇墓兽,你死的时候应该死的很无脑吧。你要是再碰久一点,连魂都别想要了。”对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狠狠地嘲弄了我一番。
“你到底是谁?”我感知不到对方的任何人类气息,他不是人,但我也完全探知不到他是属于哪一界的灵体,就像是寻常空气而已,可是有一股很强势的气压,压得我像是从高空垂直降落一样难受的无法做出应对。
一阵寒风吹起了风沙,我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等风停下后,面前的人消失了。
凋零的树枝上多了几只乌黑发亮的乌鸦,血滴般的眼珠子紧盯着我,拖着长长的声音叫喊了几声,宣告黑暗的到临,背后的月光泛着黑红色的光芒,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它们像是准备掠夺生命的死神,利爪紧抓着光秃的枝桠,但下一刻就会俯冲下来啃噬撕裂我的灵魂。
晦气,若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大抵只会这样想。而现在,我已感受到这片城区被黑暗的力量所笼罩住,司归必然已经出现在这里,尽管还没有什么冲突,但这其实已经是一种施压,我们或许来得刚刚好,又或许我们已经晚一步了。
我来不及多思考,也没时间让我继续查探了,贴身施了个防护罩赶紧加快脚步赶回酒店,我需要等他们回来要好好谈一谈。
一路上的人,都没有任何的疑惑和恐慌。说明这片地方的变化只有我感知到了,卡夫他们在酒店内不知能不能察觉到异样,我甚至已经在想,这真的是靠我们几个就能解决的事情吗?需不需要神官局出动战斗部队来维护,带着焦虑我走得越来越快,回到房门前才想起,其实我可以用瞬移的,在恐慌之下,我连脑子都变得不清醒,无法理清思绪做出最适当的选择,那这会成为我一个很大的弱点。
我把情绪平复好,走进房内,只见卡夫一人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沉思。
“海风呢?怎么只有你在。”我走到他身旁问道。
“谈完事情后他说想陪观澜真人多呆一会,我自己先回来了。”
我看他一直盯着窗外,看来也发现了不妥。
“我刚刚好像是遇到司归了。”
卡夫猛地转身看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他根本瞧不上我,对付我就跟对付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根本不在乎这一时半刻,或许是想再看看我们的笑话。”
“你只见了他一面,甚至没有对抗过痕迹,就已经这么士气低迷了。”
听了他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从遇见司归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举起了投降的白旗,连抵抗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就算是之前已经见识过卡夫轻而易举就消灭蛊虫药人和怨灵,也无法提起我一丝丝和司归对抗的希望。
“虽然我还没见到他,但你可以对我有点信心,我没有那么差。”卡夫把手掌轻轻搭到我脑袋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