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成连忙上前阻拦,“大人所言甚是,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漆黑夜色下,柴简修长的身姿高大而又伟岸,那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闪过一丝得意。
柴简另外交代了几句便赶回了府上,他昨夜奔波四处,此刻浑身疲惫,躺在软塌上不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下人小声回报,说是武松有要紧事商讨,柴简才从熟睡中醒来,他伸了伸腰肢,遂而将武松唤了进来。
彼时天色微亮,武松尽显疲惫之态,他作辑言道:“我按照大人吩咐,一直在客栈外面盯着,直到看见禁军撤退才回来报信。”
柴简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清茶,思绪也清晰了许多,他将武松迎上座,“有劳二郎了!”
话说那刘大成也确实按照柴简建议那般,当晚便将传话的曹公公绑了起来。
待曹公公醒来时,人已在牢狱里,他像是待宰的牛羊般被五花大绑,他在宫中向来耀武扬威,哪里受过这等耻辱,自是不肯低头,对着旁人劈头盖脸一顿责备。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的主子可是手握重权的梁总管,你们胆敢绑我,难道不想要你们的狗命了?”曹公公被
黑布蒙着眼睛,头发凌乱,模样略有凄凉。
刘大成一手将黑布拉扯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阴险笑容,“官家安好,你便胆敢称梁总管为主子,好大的胆子。”
曹公公半眯着眼睛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顿时火气十足,可没等他阴阳怪气的斥责,就被刘大成狠狠地砸了一拳,曹公公顿时鼻青脸肿,像是泄气的气球般萎缩了下去,他再也没方才那般趾高气扬。
到底是宫中得宠的太监,最会踩高捧低,将人情世故看的透彻,曹公公见刘大成阴着面颊,便好生恳求起来。
“你要什么,尽管提,莫要伤我性命!”
“你在宫中没少捞油水,将丢失的银两补缺回来,自是易如反掌……”刘大成阴测测的望着曹公公。
曹公公心中了然,忙将自己私藏的钱财供了出来,他还当刘大成是见钱眼开,这才行恶事,故而以为自己花钱就能消灾。
曹公公满心欢喜的问道,“你将我放了,我会将此事烂在心里,如何?”
却不想刘大成反手将刀剑刺入曹公公的胸腔,只见鲜血如柱,曹公公哀嚎一声,终究是瞪着那双不甘的眸子咽了气。
刘大成当晚便差人
将曹公公在钱庄存的银两取了出来,后来又将曹公公的尸体送了回去,并写了封书信,声称曹公公是个判贼,于是他便将其杀掉,以替梁师成除掉祸害。
曹公公在宫中虽日日过着舔舐刀剑的日子,可是暗地里却也积攒了不少钱财。
刘大成不但将丢失的公款尽数补上,自己还得了一笔横财,整日喜不自胜,倒是将梁山好汉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而梁师成得了这个消息,也没有太过看重曹公公的死因,毕竟朝廷内外,宫中宫外,想要巴结梁师成的人数不胜数。
殊不知,受到过曹公公恩惠的一个小太监因此心生怨恨,竟想要伺机报复。
因朝廷拨的款项被补上,工程自然也就没有耽搁,没过多久,东京城内外的水泥路便竣工了。
街道上平整光滑的水泥路纵横交错,不但方便路人、车马前行,也让东京城的风景别有一丝韵味。
只是可惜梁山好汉辛苦赶工,最终连一个铜钱都没得到。宋江借着功德多番恳求面见徽宗,可是那传话的宫人或是大臣皆不了了之。
宋江为此甚是悲怀,许是心里惆怅,他的脸色竟也越发憔悴。
吴用见状,只
好又花了银两打点,让官员替他们在徽宗面前美言几句。
这一等便是三日后,宫中派人来传话,说是召宋江入宫。
宋江喜不自胜,忙换上整洁衣物,马不停蹄的随宫人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