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掂量着怀里的匣子,只觉得沉甸甸的,他脸上的沮丧一扫而光,带着打劫而来的银两就要离开。
原本石勇是想将这些银两带回去献给宋江,并且将那禁军的阴谋告知宋江。
可是中途他路过赌坊,又觉得手痒,便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赌坊里的商贩见到熟人来,连忙热情接待起来,“大官人许久未来,莫不是最近太忙了些。”
“还是莫要提了,净是些混账事。”石勇摇了摇头。
那商贩已经熟络的搬来了椅子,恭敬问道,“大官人这次可否带了银两?你存放在我这里的银子都已输光了,甚至还倒欠本店5两银子,本店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若非我看在你的熟客的面子上,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您的雅兴。”
石勇闻言,直接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不满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快?”
“原本上次我便要同你开口的,可是你当时输了银子不痛快,我便耽搁了几日,却不想你一连好几日没有过来。”商贩故作委屈道。
石勇一把将匣子里的银两倒在桌面上,十分豪气的说道,“这些够不够还你?”
商贩顿时笑
容满面,连声说道,“自然够!”
伙计也十分识趣的将生涩的茶水换上了好酒,石勇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然而石勇连输了几局,没过多久手里的银两便不多了,他眉头紧皱,稍有犹豫。
“大官人怎么不下注了,哪有人一直输的道理,说不定下局就赢了!”伙计笑道。
石勇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继续!”
他一连押了三次“快叉快”,结果却次次相反,手里的银子更少了。
石勇有些气愤的骂道,“怎么能一直输?”
“大官人莫要恼,输了便是输了,时运不济也怪怨不了谁,莫要在这次叫嚷,免得谁的面子都难堪。”伙计劝诫道。
“罢了!罢了!”石勇气急败坏的说道,“那我便择日再赌。”
可是石勇刚出了门,心里又觉得十分惆怅,想着自己也不能空手回去,不然如何同宋江交代,于是他转身回去又去傍猜。
……
那被打晕的禁军刘大成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空无一人,他顾及不得后脑勺传来的阵阵痛感,连忙去寻银两。
禁军刘大成摸索了许久,什么也没找到,顿时面露惊恐,唇瓣也毫无血色,低
声呢喃道,“坏了!既不是来寻仇的人,便是来抢掠的人!”
他不敢耽搁,连忙回去将手底下人聚集起来,刘大成来回踱步,神情多有不自在,沉吟道,“今天的事情不可声张,我料定暗中报复我的人乃是梁山倭寇,弟兄们这些时日也没少受他们的欺压,如今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另外刘大成还委派手下向梁师成通风报信,毕竟此事看似不起眼,实际上牵扯甚多。
朝廷拨款修建马路,全权由梁师成负责。诸如此类工程事项,梁师成自然免不了贪污。
故而如今事情闹大了,会直接牵扯到梁师成,所以刘大成十分惶恐,他还要仰仗梁师成升官嘉爵,却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了事。
不过多久,禁军便浩浩荡荡的将施工场地包围起来,他们来势汹汹。
彼时梁山好汉还处在梦乡里,见禁军提着刀剑疾驰而来,顿时惊醒。
宋江不明所以的拱手问道,“不知各位有何要事?”
刘大成也好直面说自己丢了朝廷拨的款项,便撒谎道,“今日我在巷口被人打晕了过去,还丢了贵重的东西,我盘问了许久,有路人声称瞧见那贼人往
你们这边跑来了。”
宋江眉头紧皱,口吻还算和气,说道,“天色甚黑,其中指不定有误会,你何必不分青红皂白便带人气势汹汹的赶来?”
刘大成扯着腮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