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笔银子,在城外南行一里地外田边有一处民宅,我在那里等你。”
太学生万术放下狠话便离开了,只留下原地凌乱的苏氏。
蔡相府里的流水向来都是账房先生负责,苏氏也不好拿出太多银两,惹得蔡京生了疑心。她连夜将自己的首饰卖了个七七八八,换了银两准备次日赴约。
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一场腥风血雨,只可惜苏氏却没有意识到。
次日,她出了城便将身侧随行的下人打发离开,孤身一人寻到了那处民宅。
远远的望去,房子并不简陋,反倒是有一种置身世外桃源的既视感。
苏氏心里一横,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而去。
可是巷口却突然冲突一个人,直接将苏氏打晕了过去,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来,蔡京看四处无人,紧绷的思绪得以放松。
来到庭院,青石步道两侧满是香气逼人的花卉,让人莫名觉得心安。庭院不大,规制却很齐全,凉亭处青石桌面上的茶水还冒着腾腾热气,只是主人却不见了踪迹。
蔡京小心翼翼的呼了一句,紧接着一个留有白须宛若仙人
,气度不凡的老者摸着胡须走了出来。
神医面露惊愕,正要问来者何人,如何寻到此处,只见蔡京弯腰恭顺言道,“我是听人引荐特意来求神医诊断。”
神医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对方穿着不俗,便暗中料定是太子赵构派来的,于是将其好生接待起来。
不过他依旧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太子赵构刚刚离开,不过有些事不该多问,神医还是懂得这个道理。
二人聊天之余,蔡京将自己的病情如数告知对方,神医闻言只觉得这同太子赵构的病情很是相仿,故而为其写了药方。
蔡京大喜,再度恭敬道谢,忽闻不远处的厢房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还格外耳熟。
紧接着一个只穿着里衣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正是太子赵构。
太子赵构也是憋屈,这几日自己在东京城内成了众人谈论的笑柄,他自然觉得羞愧,于是独自一人偷偷摸摸的来诊断,中途却被人砸晕了过去,更加离谱的是,当太子赵构醒来时,床榻旁居然躺着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这可将太子赵构吓的不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有鬼!有鬼啊!”太子赵构高声叫嚷,面露
惊恐。
蔡京见状,当即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顺手拿了一个茶碗操碎就闯了过去,此刻无人,蔡京自然要扛起大旗解救太子赵构。
可是蔡京走来顺着太子赵构的视线望去,只见床榻上的女人格外熟悉,正是苏氏。
他当即羞红了老脸,又看了看懵懂的太子,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脱口而出,“这都是什么混账事啊!”
苏氏也惊慌失措,她连忙向蔡京解释,可是却越描越黑,后来干脆红着一张老脸要跳井,不过都被神医给劝了回来。
周围居住的百姓听闻这样大的动响,同样纷纷赶了过来。他们对着太子几人指指点点,口中还在议论纷纷。
好巧不起,原本跟在太子赵构身后的侍从因避嫌在村落周围等待,可是那侍从久等不见太子归来,顿时惶恐不安,于是匆匆赶了过来。
只见太子赵构面露难色,衣衫不整,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蔡京则是充满怨气的站在一旁,手还里操着碎碗碟,脸变成了猪肝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个看似雍容尊贵却不成体统的女人含着泪水痛哭,此等场面顿时让侍从震惊万分。
可是有一点侍从
很清楚,太子赵构必定是遇难了,否则蔡京也不会手持碗碟。
因而侍从望着穿衣单薄的太子后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恕罪。”
此话一出,围观看戏的百姓脸色直接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