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惶恐不安的小声道,“我一定不敢声张,大人莫要担忧。”
绿珠楼里的老鸨自然也是个人精,听了话后态度端正,随即对着一旁看戏的男人们吆喝道,“都是我这混账的没认出大人的贵子,大人且放心,日后我见了贵子断然不敢开门迎客。”
这种时候说柴简的媳妇儿被拐来妓院,确实有些难听,只怕没过几日在这东京城内便会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慕容英的名声可就受损了。
高官显赫的人家向来看重女子名声,所以为了不让慕容英日后走在街上成为那帮权贵的笑柄,柴简只能强制压着心里的愤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这是封建古代,所有人的思想都很固守。
柴简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的无所作为便是对慕容英最好的保护。
果然老鸨说完这话,那群看戏的男人们的注意力便继续流转在女人身上。
柴简随后吩咐武松与下人们返回府内,并且将罪魁祸首太学生万术也一并带了回去。
而柴简则是独自一人来到二楼西侧房里,此刻慕容英正轻靠在床榻边低声啜泣。
她看到柴简后哭的梨花带雨,那张俊
俏的小脸微红肿,上面还有凌乱的手指印。
柴简一把将女人拥护在怀里,他动作小心又温柔,“她们打你了?”
没等慕容英回话,柴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在慕容英身上,十分心疼道,“都怪我这些时日冷落了你。”
一般情况下,或许其他男人早就扯着腮帮咒骂女人不检点,甚至施展暴力。
可是柴简却没有这样做,他耐心安抚,还将所有责任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纵使慕容英先前心里有气,此刻也一并消散了,她将小脑袋埋在柴简的胸膛前,感受着独特的温暖,以及熟悉的味道。
“还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慕容英说这话时声音温柔,已经没了哭腔,可是她的目光却落在桌面上一根精巧的簪子上。
其实下人闯入的时候,慕容英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也多了一把金色把柄的簪子,她想着若是自己逃不出去了,怎么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所以慕容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到那枚簪子,并且已经做好准备赴死。
还好一个伙计赶来的及时,连忙将事情原委告知了慕容英。
慕容英这才放下了赴死的心思,不过遭受这一难,她
心里多少有些委屈,便哭了起来。
“没有另外的可能,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柴简语调犀利,目光炯炯有神,他绝不是危言耸听。
气氛到了此处,慕容英反倒是觉得二人若是因先前的事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难免有些得不偿失。
可是真要开口,慕容英又觉得难以启齿,小脸硬是憋的通红,半晌才开口道,“官人,为何那日我与燕姐一同受了委屈,你却对我不管不顾?”
慕容英抬起那双热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柴简,生怕错过什么。
柴简有些愣神,半晌才想起扈三娘那日说的话,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其实我并不知情,后来才听三娘说你扮成燕燕的贴身侍女,还被那毒妇羞辱。”
慕容英闻言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她很是眷恋的躺在久违的怀抱里,活脱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二人温存了许久,后来柴简一把将瘦弱的慕容英抱在怀里,慕容英也十分乖巧的将小脑袋藏匿在柴简的怀里。
柴简抱着慕容英从后门悄悄离开,倒是没有被人发觉。
夜色凉薄,月光倾盆而下,照在柴简身上,映衬的他越
发高大。慕容英只是抬眼一瞥,脸颊便不自觉的燥热起来。
街上零零散散走着几个匆匆赶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