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继续说道,“柴简做事还算规矩,要么就是心思过于深沉,要么就是蠢笨至极,你且继续盯着他!”
“是!”
一个穿着太监服,脸色却十分刚毅的男人俯身应承道。
夜色寂静,清风席卷,一匹通体发白的马匹穿过重重街道,马背上的男人身资挺拔,威风凛凛,五官分明的脸庞宛若神明精心雕刻一般。
回到府门,柴简轻身一跃,钱老七便来牵马。门上挂着一个昏暗的灯笼,淡淡的烛光增添了几分诡异气氛。
钱老七不禁抱怨道,“自打大人不让府里的奴役夜里工作,他们可是非常悠闲,要比别家的奴役轻松不知多少倍。”
柴简信任的人不是很多,钱老七便是其一,所以一但到了晚上,钱老七可谓是鞍前马后,府邸什么差计都是他的。
日子久了,钱老七也会稍微抱怨,不过他心里知道柴简的盘算,夜里将伙计打发走也是为了行事安全。
“所以给你发放两倍工资,你且留下攒起来,日后让燕燕再给你寻一个美娇娘,日子岂不是过得红火?”柴简笑道。
钱老七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得亏灯笼的光芒替他掩盖起来,不然
钱老七又羞愧的钻进洞里。
娶媳妇这件事情,钱老七确实还没有思量过,眼下柴简一提,钱老七心里倒是掀起层层波浪。
柴简正要推门,却见高大的府门角落里有一个漆黑的身影,凑近些瞧,竟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男童。
“看来该换一个大灯笼了!”
钱老七嘟囔着,许是灯光太暗,男童又瘦小,他竟没有注意到。
柴简见男童可怜,便让健壮的钱老七将男童带了进来,又在西侧厢房里点了炉火,床榻上也铺了厚厚一层的被褥。
男童睡的很深,被钱老七一个莽撞汉子直接丢在床上也没醒过来。
像这种可怜的孩童,东京城内也不是没有,不过胆敢靠在柴府大门睡觉的还是头一个。
次日府内的丫鬟婆子为男童送去了吃食,又询问了对方家住何处,姓甚名谁一类的话,可是男童也不肯吃喝,只是蜷缩在床榻的一个角落里埋着头。
柴简与萧燕容出于关切,特意去瞧了瞧。可谁曾想那男童见了萧燕容直接本来,黝黑的瘦弱招手紧紧的抓着萧燕容的衣袖。
萧燕容认出,眼前的男童正是邹氏那日闹事时带来的,便向柴简说了这事。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柴府?”
萧燕容的声音温婉如水,她柔和的目光落在男童的身上,让男童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原来自从那日男童跟随邹氏回府后,恶毒的邹氏对他非打即骂,更是口出恶言。
后来干脆一并将男童赶了出去,男童也不知道去哪里安身,鬼使神差的来到柴府,他印象里萧燕容是个十分温柔得体的大姐姐,所以主动与萧燕容亲近。
萧燕容见男童可怜,与自己又合得来,顿时善心大起,说道,“官人,我们便将他收到府中吧,随便给他谋个差事,让他吃饱穿暖,也不用再颠沛流离了。”
柴简看向男童时,男童的目光有所躲闪,默默地躲在了萧燕容身后。
“官人?”
萧燕容那双眼泪汪汪的晶莹眸子直盯着柴简,她楚楚可人。
“也罢!你既喜欢便留下吧!”
萧燕容闻言甚是心喜,对着那男童温柔的说道,“日后你便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了,便随我姓,叫萧正!”
正乃正气凛然之辈,萧燕容希望饱经苦楚的男童日后能够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忘了去,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自此,萧燕容非常
照顾男童,并且给对方买了锦绣布缎,拿去给庄上最好的绣娘织了一套青色布衫。
还命人找了远近闻名的先生为他启蒙,也会让钱老七教授一些武艺。除了学业方面,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