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宫中爬到如今的地位,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一是懂得察言观色;二是心狠手辣;三是看得清局面。
当梁师成借故来此,柴简便知道对方已经看破自己的计谋,毕竟掌管紫阁街账薄之人正是柴简,而王黼与林灵素好端端的起了争执,谁在这趟浑水里摸鱼不言而喻。
“我道柴大官人也是个聪明人,说说吧!你怎知我会帮你?”
“林灵素今日欺压我,日后便会欺压梁总管,此等祸害为何不除?”柴简笑道。
正如柴简所言,若是任由林灵素肆无忌惮,久而久之最终会碰到梁师成的利益。
柴简终归是一个散官,在朝廷上没有太大话语权,更没有更高的权利,可是偏偏柴简财多。
梁师成不免动了招揽的心思,俗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梁师成心中思虑甚多,却凝眉不语,脸色平淡,半响才淡淡道,“咱家听说柴大人曾在蔡京手下做事?
怎么后来又不了?”
他说话时,口气还算恭敬,柴简不禁感慨,到底是出在宫中的老太监,即便心里未曾将柴简这个散官放在心上,可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谈,都是缜密细致,让人挑不出来差错。
柴简知对方暗中早就调查了自己,故而也不装腔作势,诚恳道,“兔死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啪!
梁师成拍案而起,当即怒斥道,“你怕是不想活命了。”
此等逆贼反话,让向来处事小心的梁师成也不禁心里忐忑。朝廷内外官员无论如何争斗,彼此见面倒也是客客气气,各自为其留有一丝余地。
虽说蔡京确实因为柴简没有利用价值而丢军保卒,可是朝廷之上也无人像柴简这般大胆。
柴简对其反应并不意外,继续说道,“梁总管,这世道本就不太平,我们都是夹缝求生,何必如此较真?”
梁师成闻言缓缓坐下,又轻轻喝了一口茶水,心里好似平淡了一些。
如今柴简着手创办商业街,虽说租金都上交国库,却也有不少的利息费。
反观梁师成近日巴结各官,以及宫中受宠的嫔妃,倒是出手不少银两,正愁如何弥补此等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