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追求利益的本质展露无疑。一个小门小户的人家,柴简更不至于装腔作势,给对方难堪。
正当二人闲谈时,一位宫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来为柴简倒了酒水。可是当柴简无意瞥到对方时,差点没惊出一声冷汗来。
那宫人见状遮面而笑,盈盈身资让人挪不开双眼,宫人倒酒后又朝着旁边小路上匆匆离开。
柴简顿时没了吃酒的心情,转而找了借口告辞了那名文官。他顺着宫人的方向踱步而去,心里也越发焦灼起来。
直到柴简走出集英殿,才在一处树荫前看到了那停驻不前的宫人。
柴简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见四处无人才敢开口,“娘娘为何装扮成宫女模样引我来到此地?”
李师师苦笑一声,映衬着两旁的烛火,柴简才发觉李师师满脸悲伤之色,早就没了当初的
意气风发。
“何必称我为娘娘,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从来不乏莺莺燕燕,如今我早就被官家抛之脑后,成了一位冷宫不受宠的人罢了。”李师师说话时,那双动人清澈且狐媚的眸子折射出淡淡寒光,她不禁掩面哭泣。
自从当日李师师勾引柴简无果后,一直郁郁寡欢,宫中又进了许多容貌出众的女子,她自是成了被人丢弃的璞玉。
自古以来,皇帝向来无情无义,李师师往日总以为荣华富贵一生便是最好的结局,却不想过惯了这繁华的日子,心里竟然越发空虚起来。
前不久,李师师更是报病蜗居在寝殿内,冷淡薄情的徽宗道李师师心肠狭隘,丝毫没有做妃子的宽容大度与良好品性,便彻底将其冷落。
绝望的李师师忽得想起柴简所言,心里更加笃定主意想要逃离宫中。
“你从前说往阳谷县逃,你定然会护我一生周全,如今可是算数?”
李师师抬起那双晶莹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柴简。她不曾言语,却宛若天仙般令人沉醉其中。
柴简略有诧异,面对李师师热忱的目光,他心里竟有些同情,“微臣所言自是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