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柴简的一番操作,萧燕容这会儿也差不多消气了,于是便问道:“对了,老板你这儿有没有那种银镜,就是照人特别清楚的那种!”
柴简一听便知道说的是自己产的锡镜,于是便回道:“那娘子算是找对地儿了,你说的那种镜子就我们小店有,你在别处还真找不着!”
“哼!我才不信呢!我姐姐就有一块,虽然是碎的,但你要说就你店里有,那肯定是吹牛!”萧燕容一脸不信。
“你姐姐?娘子不是辽国人吗?”柴简有些惊异的问道。
“对啊!我姓萧,又住在都亭驿,是个人都知道我是大辽的吧!”萧燕容一脸自豪的回道。
“那可就奇了!难道这么快就有人把我的货转卖到了辽国?”柴简有些不解,以这会儿的商品流通速度,应该不至于才对。
萧燕容有些暗暗得意,她才不告诉柴简,她这个姐姐是路上捡的。
柴简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世上巧的事多了去了,或许是某个契丹人在他这儿买了以后带到辽国的呢。
接着柴简便向萧燕容介绍一些女孩儿喜欢的货物,比如香水香皂这些能使人增香增色的货物。
而且这类日常用品售价也稍微低一些,
萧燕容的私房钱倒也负担的起,于是便爽快的买了一些。
没等包装好货物,萧文正便又从都亭驿赶回来了,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怀里还抱了个匣子。
柴简正说上前招呼,便看到萧燕容蹦了上去说道:“爹,你怎么这么慢,东西我都买好了!”
听了萧燕容的话,柴简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番来人,五柳胡须,面若冠玉,虽然喘着气有些许狼狈,但也能看出其气度不凡,想来应该是辽国的某个大官。
“这位便是这里的老板,他人可比那个掌柜的好多了!”萧燕容这会儿还不忘暗暗贬一顿那位账房。
“阁下如何称呼?”萧文正听了女儿的介绍,连忙正色问道。
“在下柴简,敢问尊驾是?”
“鄙人大辽北枢密院南南宰相,萧文正!”
“失敬失敬,原来是萧相公!”北枢密院总领辽国军机外交等要事,南宰相算是第四号人物,也当得起一个相公的称呼了。
“唉,不提了,我这相公还不知道能做的几日。对了柴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见柴简比那位账房好说话的多,于是萧文正便改了念头,想通过柴简搭上蔡京这条线。
柴简看了看萧文正又看了看他
怀中的匣子,心里也就明白了三分。
于是对他说道:“且随我上楼吧!”
接着便引着萧文正来到楼上,萧燕容也不甘寂寞的跟了上来,只有张掌客比较自觉,去店外等候了。
“胡闹!你跟着上来做什么?下去!”萧文正一见女儿跟了上来,便立刻呵斥道。
“凭什么?”萧燕容骄纵惯了,才不管两人是要谈正事呢。
“凭我是你爹!”萧文正这是求人办事,并不想女儿见到自己这幅模样。
柴简这时候却插嘴道:“这是二位的家事,我本不该多嘴,但眼下辽国的局势,萧相公就算用心瞒又能瞒多久呢?覆巢之下无完卵,而一个蛋被人从外面打开,往往都免不了被吃掉的命运,而从内部啄破,才可能成为一只雄鹰!”
柴简见萧燕容一脸天真懵懂便知道,这名少女怕是并不了解这会儿辽国的处境,中京告破对她来说估计也就是一个陌生城市的陷落,但对熟知地理的人来说,却知道辽国这会已无天险可守,且国土都被人从中截断之险。
北宋的靖康耻虽然屈辱惨烈,但好歹宋朝还有很大的战略纵深,还能让赵构跑到临安再构建南宋。
可眼下的辽国,说句
不好听的,亡国只是时间问题。
萧文正听了以后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叹气说道:“也罢,你也大了,也该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