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便又是一声雷鸣响起,这位曾在万人阵中冲杀的豪杰,竟被这雷声吓了一哆嗦。
然后令人肝胆俱裂的事再一次发生了,地上又多了几个哀嚎的教众。
“教主有人从对面山上扔铁球!”一名教众眼尖
看到失去了动能在土里缓缓滚动的铁球。
方腊不可置信的看向远方的山体,“这不可能,谁能把铁球扔这么远?”
可事实胜于雄辩,惨死的受伤的教众总不是假的,方腊强自镇定以后,恨恨的看了一眼前方面无表情的岳飞,大喝道:“撤!”
听到教主一声令下,慌乱的教众顿时有了主心骨,没受伤的把受伤的或背或抬带走,至于不幸阵亡的,眼下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而受伤的那些人状况也是惨不忍睹,十斤的铁质炮弹那真是擦着伤碰着亡,但凡被伤到那是立马残废,特别是那些下肢受伤的,有些人整条腿都变成了膏状,幸运的是大动脉没破,不然也成躺在地上的一员了。
尽管状态如此凄惨,但方腊的这些手下已经无愧为精锐了,
换成大宋官兵早满山遍野的溃逃了,哪里还顾得上伤员。
而另一边梁红玉正在催促工匠们清理炮膛,填装炮弹,可没经过系统培训的工匠速度哪里快的起来,匆忙之下甚至有人被炮管给烫伤了手。
看着远方缓缓移动的黑点,梁红玉只期望武松能给力些,尽量拦的时间久一点,不然等方腊的队伍离开这段山道,要重新计算射击诸元就麻烦了。
从方腊下令到整个队伍从慌乱中恢复回来后撤,
只用了十息不到的时间。
方腊一边后撤一边暗恨柴简的歹毒,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能将铁球抛的这么远,还能这么准,一般能抛这么远的就只有投石机了,可那玩意儿的准头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正思索间,方腊猛的发现来时的山路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人,一只手将一把巨大的斩马刀扛在肩上,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咕噜咕噜的往喉咙里倒酒。
方腊顿住了脚步,问道:“武松?”
武松随手丢掉空葫芦,一抹嘴唇回道:“正是你武松爷爷!”
“看来柴简今日是不准备放我生路了!”方腊边说话边把身上甲胄脱掉,准备拼死一搏,同时一股豪气从胸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