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瑚儿撅了撅嘴,一脸的不服气,但也没在说说什么。
板着一张脸在柴简店里逛了一圈,很快就被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住了,脸上的笑容重新青春洋溢。
柴简店里最多的当然就是造型各异的玻璃器,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凤凰山对玻璃器的烧制,已经不局限于实用器,开始进军造型领域。
虽然碍于凤凰山工匠的手艺很是一般,但胜在色彩斑斓,造型别致,看的赵瑚儿目不暇接。
可惜岳飞不懂推销,梁红玉一心划水,要不肯定能掏空这位帝姬的例钱。
“这是什么?”赵瑚儿冲着岳飞喊道。
岳飞走过去一看,回道:“这是跳棋,你看下面还刻着玩法呢!”
赵瑚儿低头细细一看,果然木板边缘用小楷阴刻着跳棋的规则,规则简单,玩法也十分有趣,看起来就比自己父皇下的围棋有意思多了。
当即便央求自己大姐买下,赵玉盘磨不过,只得又将其买了下来。
只不过这次姐妹出门只带了一个侍卫,眼见双手之上都快堆积如山了,贴身的丫鬟也双手提满 了东西。
这棋盘又是实木打造的,配上两大盒各色的玻璃珠,份量着实不轻。
赵瑚儿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岳飞。
岳飞明白她的意思,但看了看仍在一旁划
水的梁红玉,顿时为难了起来:“这会儿店里缺人,要不娘子留下地址,等会老板回来了,我再给你送来!”
岳飞话音刚落,柴简就跨门而入,人未到,声先至:“鹏举,你去送一趟吧,我回来了!”
柴简刚给绿珠楼的姑娘们讲完课,如今柴简在整个东京的青楼界都小有盛名,泰半东京城的乐妓们都知道旧曹门有位柴大官人,不仅人长的俊,还有一手好诗词,更重要的疼人还多金,因此仰慕柴简名气前来听课的乐妓也多了起来。
见柴简回来了,岳飞这帮自然就推脱不过了,只好拿起棋盘跟着赵玉盘一行人一起走。
路上见那位侍卫大哥拿的辛苦,岳飞还好心得帮对方分担了一部分。
这些都被一旁好奇的赵瑚儿看在眼里,她越看岳飞越觉得对方不单是个店伙计,十六岁正是胡思乱想的年纪,转念之间,岳飞便被她安上了好几个不同的身份。
赵瑚儿在这边神游物外,岳飞却渐渐眉头紧蹙,因为他发现今天跟他的人似乎特别多,而且跟的还很紧。
他一个人是不怕的,就算人多到他处理不了,他也跑得了,逃回店里拿了兵刃,他甚至有自信能从东京城里杀出去。
但如今身旁多了几个无关的人,这让他有些碍手碍脚。
希望这
些人同往日一般只是跟着,并不动作吧。
但今天注定不一样,赵玉盘一行人走到一个小巷子时,前方巷口突然出现了十来号人,几个穿着短褂的人都露出一条花臂,一脸坏笑,手里还拿着短棍匕首。
这阵势就算再心大的人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了,众人赶紧回头一看,巷尾同样出现了一拨人,人数差不多,看打扮也是东京城的流氓无赖。
岳飞见状默默放下物件,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同时给那名高大的侍卫递了个眼神——你前我后。
接着便向着巷尾的人群反冲而去,他想把战场开在离几名女子较远的地方,免得顾此失彼。
这些个地痞无赖跟前些天跟踪岳飞的并不是一波人,这些人是邓行头手下的,因此他们并不知道岳飞的实力,见岳飞赤手空拳的就向他们冲来,顿时感到震怒,于是也朝着岳飞一拥而上。
岳飞此时并没有多少以一打多的经验,但胜在身高臂长,且力量占据绝对优势,岳飞使出用枪的法门,利用步伐保持距离,一记平淡无比的冲拳便有一人仰面倒下。
初时只一两人,这些地痞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倒下了五六个,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