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方秋娘说话都压低了声音:“现在你该告诉我,我们在等什么了吧?”
“等官兵啊!”柴简理所当然的回道。
“等官兵?”方秋娘有些疑惑。
“上次我带人去买盐铁,两位当家就试图借官府之手解决我,好在我机警,他们没能得逞。这次我下山劫掠,时间地点他们都知道,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再来一次里应外合呢?”柴简反问道。
“可官兵来了又怎么样呢?”方秋娘还是有些不解。
“那我问问你们,为什么上山当盗匪?安安稳稳种田生活不好吗?”柴简继续反问道。
方秋娘一时语塞,她和别人不同可算是天生的盗匪,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是一方首领了。
不过石宝的遭遇,她却是很清楚。
于是便回答道:“自然是官逼民反,能安安稳稳的生活,谁愿意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所以啊,我等之所以上山,基本都是拜这位县令所赐,难道这位县令大人还是什么善类吗?
我们眼馋扈家庄的钱粮,他就不眼红吗?”
“所以你是想让扈家庄和官府的人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方秋娘为自己说了一个成语而有些沾沾自喜。
“我家娘子还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柴简随即夸赞道。
方秋娘又羞又喜,跟着嗔骂道:“那比的你那一肚子花花肠子!”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接近了扈家庄,等看清了扈家庄洞开的庄门时,两人也收了声,二十余人一声不吭的迈进了扈家庄。
此刻的扈家庄已经安静了下来,柴简随即对武松吩咐道:“二郎你去周围的房屋搜索一圈,遇见落单的官兵,不要留手,事关重大还请放在心上!”
武松点了点头,上次对西门庆留手,差点害得三人没能逃脱,同样的错误武松肯定不会犯两次。
而此时的扈家庄老宅外,发泄了一番的厢兵们已经包围了扈家老宅,厢兵们高举着火把,都头站到门前高喊着:“快开门,县尊大人亲自到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院门丝毫未动,只是从门楼上传出一个女声:“这会儿天昏地暗,我等眼拙辩不清官匪,县尊大人还是等天亮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