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兰拿了火折子正要把《共产主义宣言》点着的时候,一个厂卫便过来从她手中夺过了书。
这个厂卫看着比其它七名厂卫有气势,是这队厂卫里头的小队长。
“你在烧什么?”厂卫不容抗拒地问到,并看了看手里的书。
“还给我,这是太后让我烧的,要你们管!”石兰生气地说到。
“《共产主义宣言》...还有这种书。
我们替你们烧了,不用你那么费心!”
厂卫说罢,就把书本揣进了怀里,哪里像是要烧书的样子,倒像是抢书的样子。
“哎,还给我!”
石兰想要把书抢回来,却被厂卫一把推开,跌坐地上。
“死阉人!”石兰冲着厂卫的背影狠狠骂了一句。
厂卫小队长停住了脚步,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石兰正好说中了他的痛处。
要不是生活和权势所迫,他堂堂一个正常男子,还有婚配对象的武者就这么被强行拉进东厂净了身当了厂卫。
好不容易等净身的伤口愈合,也看开了这种事情,再凭着本事和人手紧缺的局势,当上了厂卫的小队长。
石兰这句话,瞬间激起了厂卫队长的怒意,更溃散了他作为男性的最后一丝尊严。
“小婊砸,你再说一句,老子一刀杀了你!”厂卫猛然掐住石兰的脖子说到。
那眼神,仿佛万箭齐发一般锐利;
那语气,如同天地咆哮一样震人。
石兰被掐得呼吸困难,双手想把厂卫推搡开来,奈何力道不够,只是以卵击石罢了。
“刘队,小心把她弄死了,就彻底把太后得罪了。
李公公那里不好交待。
”另一名厂卫跑过来劝诫说。
厂卫队长这才把石兰往地面狠狠一甩,同时松开了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
“咳咳咳......”石兰咳嗽了几声才慢慢缓过神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委屈极了,眼泪止不住地刷刷流了下来。
等哭够了,她才擦掉眼泪回到了太后身边。
区区一个宫女有什么资格委屈、有什么资格哀怨命运的不公?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她们这种群体就是这么地没有尊严和地位。
要是有个新世界,人人都能做自己的主人、受了欺负也可以尽其所为地反抗甚至有个地方为自己维权。
那该是多么理想的世界。
“石兰,你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太后看出了端倪,便问石兰。
“太后...太后...”
石兰立时哽咽,突然就跪在太后脚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反了天了!
李云海安排的人分明就是来软禁哀家的!
哀家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嚣张!”
太后言罢,便起身走向外面。
“太后,去哪啊?”厂卫队长上前两步拦住太后去路并问。
“大胆狗奴才,哀家去哪轮得到你管!”太后厉声呵斥。
石兰的心情也瞬间好了许多。
至少还有主子是护着自己的。
“太后,别动怒嘛。
难怪李公公要安排我过来,说是太后最近身体抱恙,脾气也不好。
看来是真的。
太后,年纪大了,就低调点,性情柔和点,不然容易老得快。”
“啪”,太后突然一巴掌狠狠扇在厂卫队长的脸上。
“老贱人!”厂卫再
度受辱,气得就要拔刀出来。
“刘队!”那名和事佬厂卫立即又冲过来按住他的手。
那把已经抽出来一半的刀又重新被推回了刀鞘之中。
“小不忍则乱大谋!
要是这个时候就杀了太后,我们可就是坐实了弑主造反的罪名了。
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