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手进了房间以后,便抓起正在哭闹不止的女婴手腕上搭脉,再试探了一下额头。
柳安儿看着孙圣手皱眉沉思,等了好一阵后才问:“孙大夫,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发烧呢?”
孙圣手说:“这女娃子的脉象紊乱,体内有不少虫子在抓咬她,以至于发烧。”
“有虫子!”柳安儿看了看女婴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男子和老太躲闪的神色。
“孙大夫,人体内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虫子呢?”柳安儿继续追问到。
孙圣手说:“比如,人的身上有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身体素质差,持续发高烧也就在所难免了。”
“伤口?”柳安儿轻声嘀咕,眼神无意间瞥见墙角桌子上的一把带血的剪刀。
老太却蓦然抱住啼哭的女婴,开始嚎啕大哭并说:“我苦命的孙女啊,才一出生,就被人扎针陷害重病。
奶奶对不起你啊......是奶奶对不起你啊......”
哪知,老太这一抱,女婴哭得更加大声,甚至还扭了扭身体。
柳安儿拿起那把带血的剪刀看了看,她也注意到床上产妇躲闪的眼神。
男子看到柳安儿拿起剪刀,便说:“这是我老婆昨天上午生完孩子后剪脐带的剪刀,还没来得
及洗。”
柳安儿看了看剪刀上半干未干的血迹,便放回了原位,来到老太身前。
“给我抱抱她。”柳安儿说到。
哪知,老太却把女婴往自个怀里死死搂住,并大声呵斥说:“不行,你们害我孙女这样,我怎么还敢把她送进你的怀里。
你们就是豺狼,恶毒的豺狼,不管我们普通小老百姓死活的豺狼!”
柳安儿感到胸口堵得慌,隐约感到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哇哇哇......”
由于老太抱得紧了,女婴哭得更厉害了。
孙圣手看不过去,便说:“这样好了,我先开一副杀虫的药,让女婴的娘亲喝了过奶。
这样也就等于女娃子喝了,也能杀虫。”
老太却抢白说:“过奶?我家儿媳妇好不容易十月怀胎生了这个女儿,昨天打了那个疫苗后,就开始发烧。
现在娃她娘都急得没了奶水,你们说,孙圣手,你说我们去哪里说理去?
找县太爷吗?可是罪魁祸首就是县太爷,我们现在就是要伸冤都没地方去啊!
这是什么世道啊......还让人活了吗......”
突然,陆九州也出现了院子里。
“安儿,现在什么情况,我听别人说有注射疫苗的女婴家属来闹事。
我打
听了一下,便找到这里来了。”陆九州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了屋内。
柳安儿看着老太,淡淡地说:“县太爷就在这里,我跟他说说情况,要是真如你们所说的,我们会承担医药费的。”
老太抹着没有眼泪的眼角,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可不是承担医药费那么简单。
你们也要给我们另外的赔偿,我孙女不能白白遭这罪!”
柳安儿没再说话,只是看这一家子的眼神变得深邃。
她来到门口,在陆九州耳旁低语了几句。
陆九州听柳安儿阐述了全过程后,心中了然:女婴体内所谓的长虫,其实就是发炎。
只不过这个发炎并不是因为注射了疫苗后的反应,而是因为女婴身上有伤口导致的炎症。
陆九州在柳安儿耳旁交待了几句后,她便点点头回到了屋内。
柳安儿对孙圣手说:“孙大夫,麻烦你对这个女婴进行一番全身的细致检查。
确定没有其它问题,我们好做赔偿。”
孙圣手点点头,说:“也好,我刚好给她检查一下是否有伤口。
如果没有伤口,便很有可能是其它外因引起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