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赵炳志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他要去盘顶山干什么?”
“他要去盘顶山拜会毛天师,而且还说要让我同去!”
“毛天师的天师之位虽然是由陛下册封,可是近些年来,天师府和朝廷已经并无瓜葛,他此时要去盘顶山,真的是为了拜见天师吗?”
说到此处,赵炳志缓缓转头看向了面前的赵敬忠:“这件事情该不会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爹,这件事情和我还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咱们赵家和盘顶山有渊源。”
“这不是陛下最近病重,所以他才想要去请天师亲自为陛下主持一场祈福大典吗!”
“真的是要主持祈福大典吗?还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赵炳志目光灼灼,看着面前的赵敬忠:“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和你有什么瓜葛,那你可就是万古不易的罪人了!你应该知道毛天师的性格脾气,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了,宋飞近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那他是绝对不会答应与朝廷合作的。”
“依照宋飞的性格,到时他很可能会做出什么对毛天师不利的事情!”
“现在宋飞虽然软禁了陛下,可是想要登基却也没这么容易,毛天师的门徒遍布天下,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闹大,那到时天下百姓也会推翻大晋。”
“等到那个时候,你就没有半点逆转的机会了!”
赵炳志看着站在面前垂头丧气的儿子,心中的怒火愈发上涌:“我当初就告诉过你,一定要离他远一些,千万不要与他有什么纠葛。”
“可是你看看你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你不仅和他沆瀣一气,他之前软禁陛下的时候,你甚至还动用手中的权力调走了御林军!”
“赵敬忠啊赵敬忠,我赵家满门忠烈,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叛徒!”
赵炳志指着赵敬忠的鼻子一顿臭骂。
赵敬忠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可面对父亲的责骂,却丝毫不敢顶撞。
他深深的将头埋低,同时无奈地对赵炳志说道:“爹,现在宫中的情况就是如此,陛下早些年间贪图享乐,早就已经导致晋国的千疮百孔。”
“况且宋飞之所以能够夺得太子之位,那不也是全靠陛下当初一力扶持吗?您当初也曾几次三番向陛下上书,可是陛下又何曾听从过您的意见?”
“我如今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咱们赵家好,否则您当初递上的那些奏折就足够咱们父子人头落地的了。”
“宋飞是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如果我现在不和他沆瀣一气,那日后等他登基,咱们赵家就只有被清算的份儿了!”
“不过我也没想到,宋飞竟然会将主意打到盘顶山毛天师的身上,我这次之所以回来找您,就是担心宋飞可能会将事情闹大。”
“毛天师的性格我自然是十分清楚,而且我也了解毛天师的身份有多尊崇,如果毛天师真的在朝廷的影响之下出了什么意外,那全天下的百姓都不会放过咱们。”
“我现在正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才想找您帮忙,希望您能够尽快给毛天师写上一封书信,那他提早得知此事,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赵炳志虽然对儿子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可毕竟是血浓于水,他又怎能忍心责怪赵敬忠。
他坐在躺椅上无奈叹了口气,随后幽幽的对赵敬忠问道:“太子的性格我的确很了解,我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因为关心陛下而亲自前往盘顶山,他所说的祈福大典应该是为了给自己铺路吧?他到底是想借此机会邀买人心,还是另有其他的图谋?”
“爹,实话和您说了吧,宋飞这次既不是准备邀买人心,也不是为了给陛下祈福。”
“他这么做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除掉八皇子和李秋远。”
“李秋远在边关抵御辽国的进攻,这已经对他的图谋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他之前还曾派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