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远自然知道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但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逼不得已必须出面。
就在夫妻二人说话之际,两名小将抬着一套甲胄走进了营帐。
看到那套沉重的盔甲,陈晴墨不禁皱紧了眉头:“你身上的伤势未愈,难道是准备穿这沉重的甲胄为胡将军吊唁?”
“今天情况特殊,况且我身上的伤势未愈,如果穿着的衣服太薄,我担心可能会有血迹顺着伤口渗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辽国方面今天应该也会派出将领为胡将军吊唁,胡将军虽然是我大晋的将领,双方现在又正处于交战阶段,可是图贾诨身为老将,总不至于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我要真的在辽国将领面前显露出了已经受伤的状态,那他们肯定会借此机会乘虚而入我军现在的情况就已经不容乐观,如果真由辽国在此时趁虚而入,那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情况恐怕将要更加棘手!”
李秋远对于眼下的情况有着自己独到的分析。
而且他已经有所预感,今天辽国前来吊唁的将领十之八九就是之前的陈牧之。
图贾诨派出将领前来吊唁的目的不仅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风度,同时也是可能是为了想要刺探一下聚雄关现在的状态。
如果被他们发现聚雄关现在正处于军士疲软,无力再战的状态,那他们一定会借此机会乘虚而入。
至于为什么能猜出图贾诨会派出陈牧之,那是因为陈牧之本就拥有汉人血统。
派他过来也能避免激化交战双方眼下的矛盾。
不过这一切也都只是李秋远此时的揣夺而已。
他也不能确定图贾诨是否会按照他的设想行事!
陈晴墨知道自己拗不过李秋远,于是只能从一旁拿起了一套棉麻衬衣:“既然非要穿这套盔甲,那就穿上这套我从京城为你带来的衬衣吧。”
“这套衣服比较厚实,能避免铠甲摩擦你的伤口!”
陈晴墨帮助李秋远穿好了衣服,随后又替他拿来了甲胄:“这甲胄实在太沉重了,这一套恐怕要有三四十斤重吧?”
“放心吧,我这一路上都会骑马,之所以要穿着这套甲胄,就是为了避免走太多的路,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那今天理应是我为胡将军扶灵!”
李秋远重伤在身,实在不便做出太多动作。
他之所以要穿着这套沉重的铠甲,主要也是为了避免引起陈牧之的怀疑。
穿戴好了铠甲之后,李秋远便在陈晴墨的陪同下一同走出了营帐。
马匹此时已经被签到帐外,而仅仅是走了这几十步路,李秋远便疼的脸色煞白,双腿打颤。
他身上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再加上身上的甲胄太过沉重,走路的时候甲胄难免会牵动伤口。
现在他每走一步,伤口都会剧烈抽痛。
此时左承前等人都已经等在营帐门口,眼见着李秋远来到,众人纷纷迎了上去:“李大人,您没事吧?”
李秋远虽然脸色惨白,但却还是笑着摆了摆手:“各位不必担心。下官并无大碍!”
雄霸看出了李秋远的故作坚强,于是便开口对其规劝道:“师父,要不您还是留在营地好好歇息吧,为胡将军出殡的事情,您就交给我们去做吧!”
“不行,图贾诨老谋深算,一定会借此机会对我军的情况进行刺探,我如果在此时还不出面,那一定会被他察觉出什么端倪来!”
李秋远说着,看向了站在身旁的几名将领:“各位,能不能劳你们帮忙,将我扶上马背?”
若是换做以前没有受伤的时候,穿着铠甲跃上马背,对于李秋远来说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现在重伤在身,行动不便,只能由身边的其他几人帮忙代劳。
左承前和赵刚两人分别托住李秋远的马靴,在两人帮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