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怀这番话后,晋皇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见此情景,刘怀再次跪倒在地,并试探性地对晋皇问道:“陛下,是不是奴婢说的太多了?”
晋皇闻言摆了摆手:“不是你说的太多了,而是诸如此类的意见,朕已经听烦了。”
“实话和你说了吧,太子培植党羽一事,朕早就已经听说了。”
“早在半年之前,吏部,户部,兵部和内阁就已经联名递上奏折,要求朕改换太子,罢黜宋哲。”
“只是朕那时并未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还想观察一下太子的行事作风究竟如何!”
“只可惜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我丝毫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
“除了每日去城郊打猎,或是与手下寻欢作乐,我从没见过他主动要求批阅奏折,更没见过他要替朕分忧,去地方巡查。”
“正所谓上行下效,朕知道这其中也有朕的责任,不过如他这般行事,日后必将成为昏君,与其继续娇惯纵容,还不如趁早做出决断,以免落得一个和辽王一般的下场!”
对于刘怀来说,辽王可谓是老相识了。
虽然他们二人素未谋面,可是之前从他手中经手过的那些奏折,十份中起码要有两三份都曾提及过辽王。
听晋皇提起此事,刘怀试探性的问道:“陛下,辽王怎么了?您之前不是已经派出使团,出使辽国了吗?”
“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朕就实话和你说了吧。”
“使团现在还在聚雄关,并且和辽国撕破了脸皮。”
“辽王耶鲁雄铭半年前就已经驾崩,如今他的皇子正在争夺皇位,打的不可开交。”
“朕这次之所以要叫你过来,不仅是要和你商量太子的费力之事,同时还要和你商量一下边关的事情。”
“如今辽国军临城下,李秋远之前已经向雁荡城求援,不过就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聚雄关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咱们接下来是要援助聚雄关,还是直接舍弃此处?”
晋皇的问题简单,直白。
在他的心中除去救援和舍弃之外,没有第三种折中的办法。
听到晋皇的询问,刘怀眉头微蹙:“陛下现在心中应该怀有忧虑吧?”
“此话从何说起?”
“朝廷若是支援聚雄关,那很可能是养虎为患,雄家一直都不肯归顺于朝廷,而且对外也一直声明与朝廷是合作关系。”
“咱们这次如果出手支援,等日后聚雄关做大,雄家很可能会趁势造反,威胁朝廷!”
听到刘怀的这番解释,晋皇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如果刘怀不是太监,那他一定要革去其奴籍,让他入朝为官。
想到此处,晋皇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情:“继续说,说你的想法!”
“奴婢的想法与陛下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奴婢认为,值此之际,咱们不能放弃聚雄关。”
“雄家不肯归顺朝廷,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可是现在聚雄关的存亡关系到的却是咱们大晋的千万子民。”
“辽王膝下的皇子能因为一个皇位打的不可开交,这便说明他们极富野心。”
“如果咱们真的就此放弃了聚雄关,那就相当于将整个北境坦露在了辽国的铁蹄之下,等到那个时候,北境的黎民就要沦为辽国砧板上的鱼肉。”
“况且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聚雄关最近的几任城主对于朝廷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
“咱们若能借此机会雪中送炭,那说不定聚雄关还能因此改换心意,就此投奔朝廷。”
“倘若真是如此,那咱们这次就可谓是一箭双雕,不仅能够巩固北方的防御,同时还能让北方彻底回归大晋的怀抱,不过这些都是奴婢的拙见,究竟如何处置,还要听从陛下的安排!”
刘怀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有理有据,同时也是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