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晋皇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有这意思,继续说下去!”
“在之前讲课的时候,草民已经被晋辽之争制定了两个计划。”
“之前我的想法和您一样,也是希望晋国能凭借武力强行讨伐辽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晋国地位不会动摇。”
“可是随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今的百姓是否能承担得起一场这样的战争?”
“相较于辽国,晋国国力的确更加强盛,可是对于一个要与上天相争的游牧民族开战,农耕民族实在占不得优势。”
“更何况现在朝廷贪官横行,群臣结党营私,百姓现在已经是疲弱不堪。”
“如果在这个时候发动对辽国的战争,那百姓恐怕很难支撑,等到那个时候最先溃败的必然是大晋的黎民百姓!”
“陛下,草民觉得贺大人说的没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那等待晋国的很可能是第二次民变!”
李秋远这话说的虽重,可晋皇却并未因此动怒。
他只是面沉如水的对李秋远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觉得谈判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辽国劫掠了我们大晋多少商队?”
“他们一直以为大晋是拔了牙的老虎,已经无力再对他们这匹烈马进行降服!”
“朕在位几十年,从未向周边各国收取过朝贡。”
“这让他们在无形中小看了我大晋,让他们以为大晋真的,拿他们这群蛮夷没有办法了!”
“这场战争如果我不打,那就要交给后世之君来打,这根刺不能一直横亘在大晋的心头,否则早晚必生祸端!”
晋皇态度明确,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必须要让辽国知道何为恐惧。
贺一山等几位老臣在听到这句话后均是脸色骤变。
晋皇刚刚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就算他们想要阻拦,恐怕也阻拦不住这位怒上心头的帝王!
可如果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年轻人身上,那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几位老臣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贺一山开口说道:“如果陛下愿意,老臣愿意主动请缨,亲自前往辽国出使!”
“我等皆愿前往!”
看着一同上前的几位老臣,晋皇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贺一山,我念在你是先皇治下的老臣,之前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们这几个老匹夫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于朕,难道真当朕不敢杀你们吗?”
晋皇手拍书案,勃然大怒。
他的这个举动并未吓到在场的几位老臣,反倒是将李秋远身边的八皇子吓了一跳。
八皇子在晋皇的威压之下险些被吓得跪倒在地。
晋皇看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的怒意变得更更盛。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当初若不是先帝听从你们的意见,说是要以儒学治世,朕的皇子怎会懦弱到如此地步?”
说到此处,晋皇猛的抬头看向八皇子:“宋徽,我问你,你今天上殿的目的是什么?”
“儿臣,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收起好战之心,与民更始!”
单单是这两句话,八皇子便说的结结巴巴。
晋皇此时怒上心头,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便直朝着八皇子砸了过去:“我看你肯定是被这几个老匹夫给蛊惑了,竟然敢亲自上殿,来触朕的霉头!”
砚台直朝着八皇子宋徽的脑袋砸了过来,可是他却不敢有丝毫闪躲,生怕会再度触怒晋皇。
就在那砚台即将砸到八皇子身上的时候,李秋远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只砚台。
“陛下,您刚刚说的匹夫,可是在说这几位大人?”
晋皇此时怒上心头,哪里还顾得上这几位大臣的颜面。
听到李秋远的质问,晋皇当即开口说道:“没错,朕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