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将自己的谎给圆下去。
他知道张仲卿是个大嘴巴,担心对方可能会将事情说漏,所以才特地拿出这份地契作为佐证。
在看到地契上所写的内容之后,张仲卿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原以为李秋远可能是被骗了,可是在看到那位处京城的十几处田产的时候,就连身家显赫的张仲卿也不由得羡慕起来。
他早年间曾随父亲张天旭前往过一次京城。
对于京城的土地售价,张仲卿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这十几处田产的价格恐怕要抵得上千万两白银。
哪怕是将陈家在临江的所有产业全都变卖,恐怕也抵不上这些田产。
张仲卿咽了口唾沫,再看向李秋远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羡慕:“李兄,恕我直言,你既然已经继承了这么多的产业,那又何必挂怀临江的生意。”
“就算将这里的生意全部抛售,你仅凭这些东西也能够安然度过余生了。”
“欸,话不是这么说的,陈家毕竟是靠盐运生意发家,而我和娘子又都喜欢买卖经营。”
“如果真让我们前往京城继承家业,那我一时还真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更何况人生在世,又有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当然是能赚多少就赚多少了!”
闻听此言,张仲卿不由得对李秋远竖起了拇指:“李兄能有如此觉悟,简直是我辈楷模,在下日后也一定会多多向李兄学习!”
“仲卿兄就不要再羞臊我了,在下刚刚提出的请求,不知仲卿兄是否愿意答应?”
“当然愿意了,这不仅能为李兄带来便利,同时还能为我们漕帮带来收益,这岂有拒绝的道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和李兄说一下,如果李兄真的要在京城开设布行,那就应该将你手下的这些绣娘和裁衣师也一并带往京城。”
“否则单靠我们替你运送服装,这怎能维持布行的需求!”
“仲卿兄的想法我之前也考虑过,不过念在我们初来乍到,对于京城的情况尚且不够了解,所以我决定还是先从临江运货,再在京城进行销售。”
“如果销路畅通,那我便会想办法在那边开辟新的渠道,可如果销路不畅,那就不再做这方面的打算了。”
“如果真要将他们全都带到京城,那免不了又是一笔费用,我既然是要做生意,那自然是要将支出降到最低,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收益!”
听完了李秋远的这番解释,张仲卿笑着点头道:“买的没有卖的精,这句话说的果然不错。”
“既然如此,那我就代替我们漕帮和您达成这份约定,如果从京城到临江,水路起码要走几千里,这个费用问题,你与我还需讨论一下!”
“这个不必探讨,一切就按照漕帮的最高规格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和您说明一下了,毕竟亲兄弟明算账。”
“我们漕帮的运费是一艘船一百里路十两银子,随船十名打手,一路保证货物的安全。”
“从临江到长安,走水路起码两千里,这样算下来往返一次就是四百两。”
“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太贵了?”
李秋远摇头道:“不贵,只要能将我需要的东西平安运送到京城,哪怕是再翻一倍我也不觉得贵,不过我们每次运送的都是一些布匹,服装一类的东西,想来应该用不了几艘船!”
说到此处,李秋远探手入怀,抽出了一张银票:“这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我在你这里包上一年。”
“这一年之内,你们要往返京城十二次,不仅要替我运送货物,同时还要替我运送一些账目一类的东西。”
“如果做得好,等到年底,我另有酬谢。”
“不过也希望仲卿兄对待此事能够认真一些,毕竟在下的身家性命全都维系在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