唁之情!”
王建勋说着,对李秋远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李秋远站在原地,泰然自若。
等王建勋行礼完毕之后,他拿起桌上的长香,顺手将其点燃,并插进了面前的香炉内。
“王老爷,在下与您虽然交集不深,可您毕竟也是李某的长辈,李某今天给您奉上香烛,希望您能早登极乐!”
上香完毕之后,李秋远再度转头看向王建勋。
这次他并未说话,而是将手中的房契塞到了对方怀里:“王大少爷,王老爷因何而死,我想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你我两家的关系何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这和您的嚣张跋扈分不开干系!”
“当初醉仙楼中发生的事情,我想您应该记得比我更加清楚,如今王老爷已经仙逝,我也承认这件事情和我有脱离不开的关系。”
“我不求能与你和解,但我希望你能从中吸取到教训,希望你日后不要再嚣张跋扈,能够安安稳稳做人!”
看着怀中被揉皱的地契,再看看面前满脸淡漠的李秋远。
王建勋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李秋远,你这是在杀人诛心吗?”
仅仅一夜,王建勋就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他不仅失去了万贯家财,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坠落神坛的可怜虫。
是一个即将失去居所的流浪汉。
看着一跃成为他人口中的“李大人”的李秋远。
王建勋顿感讽刺!
面对王建勋的苦笑,李秋远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希望我的对手不要一直颓废下去,也不要永远成为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张房契,我还给你,这宅子你是卖掉也好,留下也罢,和我没有半点干系。”
“至于这几千亩桑田的地契,我就替你收下了,我会根据桑田在市面上的售价给你银两,绝不会占你一丝一毫的便宜。”
“你们王家已经被梁王从丝绸行当除名,从今以后王家不能再经营任何与丝绸有关的行业,至于这几千亩桑林,它们是怎么来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我并不是想向你邀功,不过今天这件事情还全都靠我从中周旋。要不是我和王怀仁大人在梁王面前替你求情,恐怕你服丧结束就得被打入大牢!”
说到此处,李秋远再次转头看向了灵堂。
王寿章纵容王建勋,致使自己落得一个如此下场。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却不失为是一位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