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爷此时开出的条件,让李秋远想起了王寿章。
同为赘婿,他自然不像王寿章那么有名。
不过对于发生在王寿章身上的事情,李秋远倒也是早有耳闻。
“老太爷这是将我当成王寿章了,可难道您就不怕我会在您百年之后谋夺陈家的家产,越俎代庖吗?”
陈老太爷摇头笑道:“我相信你不会的,如果你真有这样的野心,那你就不会将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布行冠上陈氏的名号了。”
“你现在在临江的声望地位已经不在老夫之下,就算你强行将布行划归到自己名下,将其当成你自己的资产,陈家也奈何不得你!”
“而你之所以没这么做,就是因为你对晴墨有感情,现在老夫就是要依靠你对晴墨的感情束缚住你,让你为陈家尽一份心力,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看着摆在面前的印玺,这可是二房,三房苦心许久而不得的东西。
若是换做别人对于这个条件自然会无条件的遵从。
毕竟只要拿下这枚印玺,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三年每年都将有近百万两纹银进账。
只要他稍加运作,像二房,三房那样做些假账,那就可以摇身一变,跻身富绅行列。
只可惜李秋远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摆在面前的这枚印玺,于他而言,价值甚至还不如一块顽石。
见李秋远眉头微蹙,久久不曾应答。
陈老太爷当即有些急火攻心。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捂嘴连咳了几声。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李秋远当即便要上前搀扶。
陈老太爷摆了摆手,指着面前的印玺说道:“怀云说的没错,老夫的确已经时日无多,这枚印玺现在就摆在你的面前,陈家的危亡全系于你一人身上,秋远,你可不能辜负了老夫对你的寄托!”
眼见着陈老太爷这副模样,李秋远哪里还有拒绝的心思?
他伸手按住印玺,并对陈老太爷说道:“您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我的要求您也不能拒绝。”
“你说吧,只要老夫能够做到,老夫肯定不会拒绝!”
“首先,我要您继续接受治疗,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
“梁王之所以愿意免除陈家三年盐运赋税,主要还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况且陈家现在还有这么一个大烂摊子需要您老解决,如果您现在撒手人寰,那陈家定然会陷入到混乱当中。”
“只要您还活着一天,陈家就乱不了!”
陈老太爷闻言点了点头:“你放心吧,老夫一时半刻不会撒手人寰,起码我会先把你和晴墨的前路铺平!”
“其次,我既然已经接下了这枚印玺,那就说明我已经是陈家新一任代理家主,接下来的家族事情,我有决策权,也有处置权。”
“对于二房和三房的态度,您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纵容,如果二房和三房在此期间再有什么异动,那您要听从我的意见,对他们进行处置,咱们必须赏罚分明,要为晴墨趁早立威。”
“好,这个要求我也可以答应你,毕竟你说的没错!”
“第三,梁王准备招我为幕僚,梁王和朝廷的关系,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一旦答应,那日后就很可能会被冠以反贼的罪名。”
“只是不破不立,若是此时不帮梁王,那陈家日后恐怕也要遭受清算,毕竟朝廷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南方盐运这块肥肉!”
闻听此言,陈老太爷不禁心头一惊,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李秋远,同时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莫非,莫非你是想要……”
“没错,我准备答应梁王,成为他的府内幕僚!”
江南,江北虽是富庶之地。
可是来此处就藩的藩王,手中却不能掌握兵权。
当朝皇帝将梁王发配到此,看似是对弟弟的偏爱,可实际上确实想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