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魏文长总算有了些精神。
他勉强从床上抬起头来,见来人是李秋远,他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李老板,让您见笑了,我这人胆子小,经不起吓,昨天从裁衣大赛回来之后我便被吓出了重病,本来还答应您今天要去布行上工,结果却因此耽搁了行程,还请您见谅!”
闻听此言,李秋远连忙摇头道:“魏师傅,别这么客气,衣服什么时候都能做,现在你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我听说贤侄身体抱恙,一直未曾根治,正好陈府最近有名医坐诊,我便将他请了请了过来,正好为您和公子整治一番。”
那大夫虽然不太适应这里的昏暗环境,可是出于医生的职业,他却还是先为躺在床上的少年诊起了脉。
根据魏文长所说,这孩子得的是肺痨。
莫说是在古代,哪怕是在医疗条件发达的现代,肺痨也同样是难以根治的病症。
那大夫先是摸了一下少年的脉搏,眉头随即便皱了起来。
见此情景,魏文长和他的妻子心头一惊。
魏文长的妻子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夫,我家孩子……”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大夫便先伸手拦住了她:“夫人不要着急,先让老夫诊治一下!”
诊脉结束以后,这位大夫又给少年检查了一下眼睑和舌苔。
“贵公子得的并非是不治之症,只是因为年少火旺,身体阴虚,阴阳相冲,所以才迟迟不曾痊愈。”
“而且你们之前给他服用的汤药里面还有许多的大补之物,这大补之物虽然可以弥补他的阴虚体质,可是这样也会与他燥热的阳火相冲。”
说到此处,大夫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妇人:“夫人,请听老夫一言,先将公子的药停了吧!”
“大夫,停药倒是可以,可是这药一旦停下,我家孩子便会夜夜呕血不止,这该怎么办啊?”
“呕血是因为阴阳两气相冲,导致他的病症恶化,可现在这药就算继续吃下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这样吧,我先为他写一个药方,你拿着这个药方去药房买药,然后将三碗水煎成一碗汤,之后为他服下。”
“至于之前大夫开出的汤药,就不要继续再给孩子喝了。”
“喝完了,我开的汤药之后,这孩子今晚应该会将体内的痰血全都呕出,只要呕出痰血,他的病也就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