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兄弟,说什么报官不报官的!”
他伸手将魏文长扶了起来,并为其掸落了身上的灰尘:“你可是王氏布行首席裁衣师,别说是从柜上支取一点银子,就算是直接和我要,我也不会不给你!”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魏文长连连点头,如鸡奔碎米,脸上也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对于王建勋的人品和脾气,他了解的十分清楚。
今天这件事情,王建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此时的好言相劝,恐怕也不过时虚以逶迤。
“少爷,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嗯,我的确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帮忙,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白白叫你帮忙!”
王建勋说着,将手探入怀中,并取出了一锭银两:“你在我们王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工,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家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是我给你的,不用通报柜上,拿回去给孩子治病!”
看着面前这白花花的银子,魏文长伸手便要来接。
可就在银子即将到手的时候,王建勋突然将手缩了回去,又将一只瓶子递到了他的手中:“刚刚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李秋远这次明摆着是要治王氏布行于死地,我知道你对布行忠心耿耿,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你代劳。”
看着放在面前的瓶子,魏文常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少爷,这是什么?”
“不过是麻油而已,你稍后裁衣的时候,将麻油倾倒在衣服布料上,等到时候这衣服被卖了出去,穿衣服的人便会感觉浑身瘙痒难耐。”
“我是想要借此机会,给李秋远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过其他人我信不过,毕竟刚才的情况你都已经看到了,我辛辛苦苦培养这么多年的绣娘,竟然全都被李秋远三言两语给蛊惑了过去。”
“若是这件事情在换做别人去做,那不知道李秋远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说到此处,王建勋抖了抖手中的瓶子:“魏文长,你愿不愿意为我王家尽一点心意啊?”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瓶子,和放在一旁桌上的那锭银子。
魏文长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他既不想这么做,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病死。
半晌过后,魏文长一把接过了那只瓶子:“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