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都还在聚精会神的倾听春草的描述,可等这个突兀的声音传出,众人便都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个着装华贵的富家少爷,手中拿着长扇,身上穿着一套烫金长袍,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令人生厌的笑容。
来人看似来者不善,李秋远也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陈晴墨看到来人后眉头微蹙,并凑到了李秋远的身边:“夫君,此人是王建勋的朋友,也是城中有名的纨绔,他这次到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李秋远对陈晴墨投去了一个微笑:“娘子勿虑,让为夫来会会他!”
“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李秋远对那人拱手示意,态度谦逊,可对方却是眼高于顶,满脸不屑。
见李秋远对自己问好,他当即发出了一声冷哼:“哼,阁下太客气了!”
“远来是客,自然是要悉心招待,只是不知阁下为何要叫停我们春草姑娘的讲述,难道是我们有什么讲解不到之处吗?”
“讲解不到之处自然是有,不过你只是陈家一个小小赘婿,没有资格和我对话,让你们陈家当家的出来说话!”
对方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以宋渊明,李铭权为首的青山书院学子们的不满。
李秋远一看对方这幅嚣张的模样,便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在青山书院的职务。
再加上姜府的管家还在此处,李秋远便有意容忍一下对方,好让对方显现出更多的纰漏。
李秋远先是对宋渊明使了个眼色,让他劝住李铭权等人。
而他则是笑着对这名青年说道:“阁下说我只是赘婿,没有资格与你对话,殊不知赘婿之中也是能人辈出,不输于人!”
“阁下如此说话,究竟是看不起李某,还是看不起普天之下的赘婿啊?”
根据李秋远的了解,大晋男嫁之风盛行,这就导致朝廷许多官员,地方许多富商都曾有过入赘的经历。
此人以李秋远的赘婿身份说事,明显是要授李秋远以话柄。
果不其然,李秋远一将问题抛给对方,对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按照李秋远的话说下去,那就要背负上一个歧视赘婿的恶名,如果不按照对方的话说下去,那又难免会有落下阵来的嫌疑,想到此处,他的心中立刻有了应对之策。
“我可没有看不起天下赘婿的意思,在下黄道安,乃是天成元年的举人,凭你一介白丁的身份,还真没资格和我说话!”
见对方以学历说事,李秋远脸上笑意更盛。
他故作惊讶的朝后退了两步,同时拱起手来,故作惊讶的说道:“啊呀呀,原来是举人老爷,那不知您在临江府内任何官职?”
“并无官职,我还要继续科考,为国尽忠!”
“好抱负,既然如此,敢问举人老爷可曾就读于青山书院?”
听到青山书院四个字,黄道安顿时脸色一变:“你是故意刁难我的是吧?青山书院要求严苛,岂是寻常子弟能够加入的,不过我倒是曾被青山书院的宋院长夸赞过一番,他说我有位极人臣之资!”
闻听此言,一旁的宋渊明不禁冷笑出声:“宋院长对那些没有资格加入青山书院的学员,所用的一直都是同样的说辞!”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哄笑一片,黄道安自觉丢了脸,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宋渊明:“哪里来的泼才,竟然敢妄言宋院长!”
“在下不才,青山书院宋渊明,同时也是宋院长的侄子!”
听到宋渊明的自我介绍,黄道安脸上的不满顿时全都变成了谄媚:“原来是宋学兄,失敬,失敬!”
说到此处,黄道安试探性的对宋渊明问道:“宋学兄,宋院长身体可还康健?”
“承蒙举人老爷关心,我叔叔身体还不错!”
黄道安虽然是举人,可是相比于宋渊明来说,身份却还是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