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言官的斥责,姜浩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是饶有兴致的对他反问了一句。
言官闻言一愣,继而心中升起了狂喜的情绪。
相比于其他官员,言官手中无权,所以他们更加在乎一个名望。
而想要获取名望,要么就是参奏那些朝中巨擘,或是干脆直顶君王,以换取一个直言敢谏的好名声。
眼下这名言官一上来就对姜浩开炮,其目地一是为了卖好吕儒晦等文官集团的成员,二则便是为了这个先拔头筹的名声。
眼下他虽失了先机,但还是很快就稳定住了局势,乃是让姜浩亲自询问他的姓名。
这无异不在说明,姜浩已经开始重视他了。
无论这种重视是厌恶或是其他的什么,但对言官来说,都无异于是一场显著的胜利信号。
他强忍着心中激动,在朝堂上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启禀殿下,臣,御史台御史,黄文斌!”
“五品御史,黄文斌?”
姜浩反问,黄文斌脸色一红,正打算回话,便听姜浩继续道:“也不过就是一个堪堪有入朝资格的小吏罢了。”
这一下,黄文斌的脸色彻底涨红成了一片。
他有些不忿的说道:“臣品级虽底,但臣自问为人忠直,无愧于朝廷,无愧于江山社稷!”
“好一个为人忠直。”
姜浩冷笑着说道:“那本皇到是想问问。”
“你于去年年末,收受咸阳商贾一万八千两文银,然后诬告同僚,帮那奸商行得便利一事,又怎么说?”
黄文斌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浩。
“还有前年夏至,你伙同地方诬告郡守,致使当地出现乱匪却无一人主事,最终闹得民怨沸腾,此又怎么说?”
黄文斌的脸色已苍白如纸。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背地里做得这些好事,姜浩竟会如数家珍。
要知道,姜浩可是整整在魏国当了三年的人质,按理说绝对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一刻,不光是黄文斌这个当事人,便是连其他的朝臣也惊疑变色。
黄文斌做那点龌龊事,他们不清楚,不过只看姜浩与黄文斌二人的脸色,他们就已猜出,姜浩所言不虚。
单单一个黄文斌无所谓,但姜浩连这么一个五品小吏的事情都知道,谁敢保证姜浩不清楚他们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算一算,整个朝堂上近百名朝臣,真就没几个敢保证自己没什么小辫子怕被人抓的。
要说此刻脸色唯一淡然的,也就剩下了吕儒晦、林开山、蒙敖三人。
林开山与蒙敖自不用说,他们是姜浩的人,若非时间仓促,他们都恨不能举办一场宴会,来庆祝自家主子成为监国皇储。
至于吕儒晦,那则是他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很快就猜出了姜浩知晓黄文斌底细的缘由。
他那深邃的眸光紧紧地盯着赵瑾,而赵瑾也应有所感,在朝堂上与他隔空对视,彼此碰撞出的激烈的火花。
就在这时,姜浩开口道:“怎得?黄文斌,你为何不回答呢?是我说的不对,还是你不知如何回答?”
黄文斌嘴唇颤抖,想要辩解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整个人站在在大殿中央,显得是那般凄凉,不过在这一刻却没人关心他的死活。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脸冷笑的姜浩身上。
“说不出吗?好,那本皇子替你说!”
略作停顿,姜浩声调骤然拔高,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本皇子荒淫无度,那你呢!?”
“你在外面分别包养了七房小妾,却因惧内而不敢领回家门,这又怎么说?”
“你与上司,也是你恩师梁振的二房夫人苟合不甚被其府内门管家发现,然后诬陷对方盗取你银两,最终害得那已年过五旬的管家不堪受辱,投河自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