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幅画作里面的蒙面女子……”已然从“德隆县”里面的“风铃客栈”离开,并且也都回到京城自己的府宅中许多天了,但是韩雪峰看见齐天蓦却整日都对着书房里面挂在墙壁上的那一幅画作发呆,于是不禁迎身走上前来,迟疑着向齐天蓦好奇地开口追问说道。
“怎么啦,雪峰?”闻听到声音之后,只见齐天蓦却仍旧自顾自一般,继续专注地望看着画里面坐在小舟船头前面抚琴的蒙面女子,居然连头也都不肯回转过来一下地对韩雪峰反问说道,“这幅画里面的蒙面女子——,她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还是雪峰,你曾经有亲眼见到过这位姑娘,并且你有清楚地知道她究竟是谁?不,不对,这没有可能啊……雪峰你一直都跟随在天蓦我的身边,而且常年来我们两个人也都是在边关塞外,试问你这个傻小子又怎么可能会见过这幅画里面的这位姑娘呢?唉,看看——,是天蓦我自己给糊涂了,居然会想到雪峰你可能和认识她……”
“将军说的,可不就是那个道理嘛!我们长年累月都在边关塞外,那边的女子都是又粗野又蛮横的,又怎么可能还会看得到如此像水做的一般的姑娘啊……”韩雪峰自幼便与齐天蓦一起相伴着长大,更是陪伴追随着他参军了多年,莫说是要从未曾见过齐天蓦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就连府中的丫鬟他也都不曾留在身边,但是如今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对这幅画作里面的女子开始感到十分痴迷,更何况还只是一个蒙着面巾而不知道人家姑娘容貌长相的人呢,于是便不由更加好奇了,“将军,这位画作里面的蒙面姑娘呢雪峰倒是的确没有亲眼见过她,只不过——,末将对于此人却也开始感觉到很是困惑跟好奇了……”
“哦,此话怎讲?!”齐天蓦一听,顿时便连忙不由收摄住了他自己的心神,在转身回过头来走到几案跟前,并且随手拿起毛笔来动手书写练字之后,方才又对韩雪峰回应着继续追问说道,“雪峰,你好奇什么啊?有什么话你不妨就直说,干嘛要吞吞吐吐的像个姑娘家似的……再说了,跟你家的将军我之间,你小子还用得着像这样有所顾虑地欲言又止吗?”
“是,将军,那么雪峰我现在可就真的直接开口讲说了哦!”韩雪峰跟随着走到了齐天蓦的身旁,站定脚步之后一边习惯性地拿起旁边的石墨亲自动手帮忙为对方研磨起来,一边往后不紧不慢地讲述说道,“请恕雪峰坦白直言,将军,我自幼便跟随在公子你的身旁,这么多年以来我还从未曾有看见过你对哪位姑娘上过什么心呢?像现在这般——,将军你竟然会如此专注而深情地看着一个画里面的蒙面女子,那么便更加是没得说的事情了……真不知道那个蒙着纱巾的画中女子,她究竟是何方的神圣啊!她居然能够让我韩雪峰敬重万分的公子你,让我们这位威震四海并且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将军你也都跟着动了凡心……你说,雪峰我能够不对画中之人感到困惑跟好奇吗?”
“雪峰——,你啊你……”闻言后,齐天蓦不由笑了笑,接着欲盖弥彰一般地对韩雪峰掩饰说道,“我刚刚也只不过就是在欣赏着一幅画作而已,雪峰你用得着讲说得这样夸张吗?”
“欣赏?!少爷,我看这件事情恐怕未必会如此简单才对吧!而且你刚刚是在欣赏,那么这些天来呢,难道一直都是在欣赏吗?一幅画,从头到脚地上上下下,公子你看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点儿吧!况且自打我们两个人一起离开‘德隆县’从‘风铃客栈’那边回来之后,都这么久了你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出过门,天天都一个人独自待在书房里面……公子,我说你的魂——,现在该不会是早就已经被这幅画里面的蒙面姑娘她给勾走了吧?”说着,韩雪峰也不由笑了笑,顿了顿方才又十分笃定地对齐天蓦继续往后提醒一般地劝慰说道,“不是雪峰我想要说将军你,你可以骗得了别人,难道你还能够骗得了自己的心吗!公子,你可知道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