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兵的损失很大,但是鲍承先根本就不在乎。在他眼里,没有抬旗的投降明军今后还会有,就是拿来消耗的炮灰。于是他派出了更多的辅兵,每人背上一袋土石,继续向天津卫城墙冲过去。
城墙上的弗朗机炮不停的怒吼,天津卫的士兵忙碌的在城墙上填充着子铳的弹药。无虑的火枪兵也在不停的装填,射击,再装填。城上的羽箭也不停的落下,后面冲上来的汉八旗士兵,甚至直接将之前被打死的辅兵尸体扔进护城河。
鲍敬手提大刀,在弗朗机炮射程以外的地方骑马而立,监督着前面的战场。在他的身边,是汉军正红旗的亲兵。
不得不说,后金的汉八旗,战斗力强于关宁铁骑和修罗营以外所有的明军。一个时辰后,那条被土石铺就的隐藏在水下的窄路就露出了水面,也宽阔了不少,变成了一条混合着泥土石头碎木和尸体的路。
城墙上的枪炮声还在怒吼,城下的死人越来越多…后方战鼓声响起,又是三千汉军旗士兵加入了战场,这些汉军旗士兵和之前不同的是,每个人都举着一面大盾,大盾由实木打造,表面蒙着牛皮。这些士兵在付出了一百多人的伤亡后,很快就经过了弗朗机炮的打击范围,接近了护城河。他们将大盾举过头顶,线膛燧发枪的子弹虽然可以击穿盾牌,但是消失了大部分动能的子弹很难对这些步兵产生实质性的伤害。
更多的汉军旗士兵聚集到城下,护城河对岸的汉军旗弓箭手已经开始用弓箭反击。城上的天津卫官兵开始出现伤亡,祁无虑的火枪兵也有几个被弓箭射中受伤的。
当年丙7房的老兄弟里,李昊是这次唯一一个跟着祁无虑支援天津卫的。身为火枪兵连长的他手握着一杆线膛燧发枪,静静的躲在城垛后面,从箭孔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个手拿弯刀,在河对岸指手画脚的小军官成为了李昊的目标。
李昊轻轻的伸出枪管,屏住呼吸,用准星套住目标,将三点一线的下沿锁在这个小军官脑袋的下三分之一处…
“砰!”
枪声响起,小军官的脑袋突然爆出一朵血花,睁着眼睛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彭将军!敌兵靠近城墙了!”一个天津卫的千总向城墙下看了一眼,大声的喊道。
“准备滚木雷石!”彭学富下令道。
“是!”
咔咔咔…
几架云梯搭上了城墙,汉军旗士兵开始了攀爬。天津卫的守城士兵拿起木叉就想将云梯推下去,但是汉军旗打造的云梯都设有倒钩,根本就叉不下去。于是更多的官兵只能搬起石头和滚木,向着城墙外面的云梯砸去。
“啊!啊…”城外的惨叫声响起,正在攀爬云梯的汉军旗士兵一个个滚落下去,落地后痛苦的翻滚着。
一名骑兵飞奔着从前面跑向汉军旗的中军大阵,鲍承先认识这是儿子身边的一名亲兵。
“将军,少爷说前面伤亡太大了,请求先停止攻城,待修整后再作打算。”亲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
“不行!你去告诉他,现在如果退回来前面的人就白死了,我会再拨给他5000人,让他一鼓作气拿下天津卫!”鲍承先坚定的说,他知道现在退回来,再攻城就会损失更多的兵力。
亲兵把鲍承先的意思转达给鲍敬,鲍敬叹了口气,但是父亲的决定他还不敢违背。在鲍承先又出动了5000步兵的情况下,汉军旗的攻势更加猛烈。这一次,不仅仅是东门,就连北门和南门也同时受到了攻击。从东门攻到护城河对岸的汉军旗士兵沿着城墙向南门和北门两个方向散开,与提前守在南门和北门外的敌军形成呼应,由于南门和北门缺乏火枪兵的掩护,造成这两个方向的护城河快被填平。攻城的敌兵犹如潮水般涌向城墙,整个天津卫岌岌可危。杨少堂带着天津锦衣卫也加入了战斗,他命人将自己绑在南门城楼的柱子上,手握着战刀,指挥着锦衣卫在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