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什么事情都是这么不上心吗?”
虞锦禾闻言,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又怎么样?不过我说,殿下,你是太闲了吗?怎么有空盯着我了?”
顾景明也晃了一下手中玉牌,“因为我是这次的监官,所以你以后干什么,我都能管。”
虞锦禾忍不住磨了一下牙,有资本了不起啊?
“我们来日方长,你慢慢来吧。”顾景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为了这一点积分,你也不容易。”
“你不会徇私舞弊吧?”虞锦禾警惕道。
“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顾景明说完,微笑道,“我住长老阁那一边,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说罢,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虞锦禾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打开了那一本他留下的《巫山云雨》,这一看,顿时磨了磨牙,里面什么云雨都没有,只有一句话:若是不想要一分不得,今夜子时,来寻我。
她将手里面这一本书撕得粉碎,顾景明又料到了她会借书?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皇家道场坐落于玉溪山,玉溪山有一帘瀑布,瀑布联通着冥河,玉带白练般贯穿过大小山脉,半壁嵌着一条琉璃栈道,长五丈,宽一丈有余,上临威岩,下启深谷,名唤琉璃阶。
琉璃阶是弟子居,一头是长老阁。
星河倒挂,杳霭流玉,万丈瀑流像误入九天的银河,被巉岩碾作雪霰,琉璃阶薄如明镜,剪下一段稀疏河星,乍看苍穹下直达云汉的长桥。
顾景明这种监官在长老阁是有专门住处的,叫做扶摇阁。
扶摇阁地势得天独厚,背面是狭长陡峭的山脉,有一道源于冥河的活水流过,支起竹笕插入其中,作入水口,又开了一条暗渠排水,成了扶摇阁的私人澡池。
清澈的活水从过一阶一阶假石递下,池子边缘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顾景明并不喜欢露天席地的沐浴,澡池四边都垂着三层纱幔,风一吹,映出一个朦朦胧胧的剪影。
他摘下头冠,青丝委泄,挑开腰带,衣衫委顿,隐藏在单衣之下的胸膛薄弱苍白。
黑夜中哗哗入水声格外明显。顾景明顺手拿起香胰,垂下鸦羽一般的睫毛,仔细地涂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