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无力地张了一下嘴,他想要说不是虚的,那一种喜欢虞锦禾的感觉是这么的真实,每一次看到她之后心脏不由自主的多跳几下也是这么真实,怎么可能是虚的?
“她现在名声都已经这么臭了,我几次三番忍耐,不想让她抹黑皇室名声,却苦苦找不到理由,现在终于有了借口了。你母妃也不喜欢她,你母妃年纪大了,顺着她的意思来。”
顾景明终于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了,拱拱手道,“儿臣告退。”
而后也不管凌江帝是什么反应,转身离开了。
太师对着凌江帝笑了笑,叹气道,“殿下确实是太年轻了,还是要多磨练磨练心性啊,身为皇室子弟,感情用事了。”
“是啊,这些年来,朕一直最忧心他这一点,所以一直对他磨练的最狠,否则你说,还有谁可堪大任?”
太师的目光微微一凝,这意思不就是已经定好顾景明做储君了?
凌江帝目光涣散了一瞬间,手指敲打桌面的节奏也慢了下来,“朕年纪也大了,现在坐这个位置坐的是心烦意乱了,可是这几个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让我放心的地方,太师,你的意见呢?”
太师是三朝元老,就连如今的陛下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在自己这个学生前,他当然是有几分说话的权利的,他沉吟片刻,“景王殿下最佳,品性谦和,做事牢靠,不过若是储君,他蚁不在此,最大的毛病就是他太容易感情用事了。所以说,若让老臣说,怀王殿下更好。”
凌江帝细细看着太师,见他满目正色,感慨道,“爱卿,所以说,朕一直觉得你是这举朝上下最过公正无私之人啊。”
太师微微一笑,“底下谬赞了,不过都是在尽臣子本分而已。”
太师是几乎是所有皇子的老师,除了怀王顾怀宇之外,那是凌江帝自己放在身侧教的,长久以来也养得他有些跋扈,不过怀王也是有大谋略的人,年仅十六的时候就能孤身上战场取敌人首级了。
于其说太师公正无私,不如说他只是懂凌江帝,知道他心里打算传位于谁,不过这种事情就算视先内定好了,肯定也不能往外面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模作样地讨论几次,最后一锤定音,免得叫外界说他们一言堂。
出了御书房,太师并不意外看到了顾景明,他站在不远处的烈日之下,略有执着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太师双手负后,从他身边走过,“殿下,你是千军之躯,何苦让自己栽倒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在我们师徒缘分的份上,我就跟你直言了,虞锦禾这妖女,肯定是一个祸患。你最好离得越远越好,这种人若是沾上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顾景明亦步亦趋走在他身边,“学生只是不明白。”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自称了,恍惚间太师还以为回到了学堂上,一时之间神态也放松了少许,“你向来聪慧,哪有什么你想不明白的,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是真的不明白,老师,你不可能不知道虞锦禾其实没有二心,她也不笨,知道抢皇粮是什么后果,所以尽管前面她的粮食被父皇暂时安置,她不是也没有冲动过天天都有皇粮送进宫,她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冲动?”
“停。”太师冷静地说,“现在陛下已经将这件事情全部交给我处理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服,去跟陛下说。”
“若是跟父皇说有用我也不用来这里跟老师说了。”
“那你就相信我的判断,离虞锦禾这一种人远一点。”
顾景明紧紧抿着唇。
太师看着他,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过去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稳重,最不会感情用事的一个学生,没有想到你却这么重情重义,你这样迟早会吃亏的。”
顾景明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身侧有些沉默地走着,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拱门,顾景明才缓缓说道,“若是一个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