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根针叫做夺魂针,针身上通体刻着符咒,将它置放于百会穴,若是这具身体里面的魂魄不是原来的魂魄,那针就会直接穿破这个人的天灵盖。
这个太师可真的就是想要自己的命,分明验证有没有被夺舍的办法有这么多种,他偏偏选择了最歹毒的一种。
顾景明脸色一变,连忙挡在了太师跟前,“师父,这件事情我看还是从长计议,若是虞锦禾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丞相怎么会善罢甘休?”
“若是这具身体里面当真是虞拙的千金,怎么可能会出事,若是不是,岂不是在为他除害,他还要多多感谢我才是。”太师冷笑了一声,“让开,被鬼迷心窍了是罢?”
顾景明面色沉沉,其实是个人都知道面前这个人不可能是原来的虞锦禾,只是太师新仇旧恨一起算,今天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看,太师,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死人了,当着我的面,竟然敢这么欺负我的女儿,好得很。”临芳阁的阶梯上,有一个身影慢条斯理地走了下来,他显然已经看了不久的戏了,又或者一开始虞锦禾飞上屋顶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虞锦禾也没有想到这么巧,这几个死孩子什么屋顶不上,偏偏挑了一个有她爹的屋顶上,脸上立刻露出了心虚之色。
“到我身边来。”虞拙看了她一眼,“我倒要看看哪一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
对付太师,虞锦禾其实有办法,但是这种被全心庇护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她感觉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从心底升起,于是缓缓走到了虞拙身后,扯着他的袖子,犹豫地想要撒娇,可是这个举动对于她而言实在比登天还难,最后只扯出了一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虞拙看得当即就是一怒,“是不是被那个老匹夫吓到了?”
虞锦禾心底在狂笑,表面上乖乖点头,“是有一点吓人。”
太师:“……”倒也不用当着他的面这么骂人。
顾景明则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道,“丞相说话,是不是有些难听了?”
“难听,他刚刚这么说我女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难听?我女儿我最了解,不需要外人来操心,我们走。”
有虞拙在,太师确实不能拿虞锦禾怎么样,最后只能阴恻恻道,“虞拙,你女儿大闹我的赌坊的事情,你是打算装傻到底吗?”
“什么赌坊?太师,凡是可要讲究证据,还有,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我,直接一把火烧了,你最好小心一点,若是再敢欺负我女儿,我下次就自己动手了。”
虞锦禾忍不住笑了出来,给太师做了一个鬼脸。
“你!”太师气的手指发抖,“我要状告到陛下面前,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帮亲不帮理的人。”
众人同时露出了一个迷惑的表情,虞拙是女儿奴这件事,难道不是众所周知的?
“好啊,那我们就去陛下面前说道说道。”虞拙拂袖,重新踏上的木梯,陛下在哪儿,不言而喻。
虞锦禾也连忙跟了上去。
“日后和这个老匹夫对上,不要硬碰硬,他的手段太阴毒了,有时候连我都防不胜防,能不要正面碰上,你就避开他的锋芒。”看太师等人在后面走,虞拙也轻声嘱咐,旋即摸了下虞锦禾的肩膀,“不过就是正面碰上你也不用怕,一切都有我顶着,他今日绝对挑不出你任何错处。”
虞锦禾低声嗯了一下,眼眶忍不住有些红了。
虞拙叹了一口气,“傻孩子。”
不远处的太师盯着这一对父女的背影,简直恨不得将之吞拆入腹,他磨了磨牙,原本,抢赌坊的事情他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昨日,一个属下来报,前几日青楼消失的那几个姑娘,很有可能也是被虞锦禾带走的。
这下太师哪里还能忍,那一批姑娘可都是费尽心思才培养到这个模样的,如今虞锦禾说放就放,他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