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齐打量了一眼她身后的人,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轻蔑地开口,“总之,你带这些歪瓜裂枣,不可能是来造反的吧?”
阿达几人看了他,其实都有些瑟缩,不过听到他这么一句,那一些瑟缩顿时又变成了不服气。
虞锦禾如实回答道,“想要给今日那一间赌坊一些小小的震撼,你让还是不让?”
“当然不会不让。”孟齐勾唇,“你帮了我很大一个忙。”
虞锦禾松了一口气,所以说有些事情就是一报还一报,今日给孟齐行了一个举手之劳,他晚上就还回来了。
“不过我肯让你走,但是好心劝你一句,那个赌坊背后的主人不是好惹的,你确定你还要去吗?”
虞锦禾又微微一笑,“我这一辈子就没有不敢惹的人。”
“这个人你应该也认识,就是景王殿下的老师,他最近可是四面八方在追捕你,你要确定自己能全身而退,不然你若是落在了他手里面,那我想,景王可能也无能为力。”
他说着,就让开了位置,“走朱雀巷吧,那里人少一些。”
虞锦禾倒是没有料到他竟然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神色微微一凝,“你相信我?”
“前辈,与人相交,素来就看缘分,你不知道,若是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孟齐深深地看着她,“或许你觉得对于你来说,这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不是的,我这些年找了太多办法想要救我师姐,可是都徒劳无功,直到你出现了。”
虞锦禾叹了一口气,“多谢的话就不必了,你不要自怨自艾就行,左右也是因祸得福了,整天在战场上有今天没明天的,你自己不会胆战心惊吗?”
孟齐也微微一笑,依稀总算有年少时光风霁月的身影了,他轻飘飘地说,“人生机遇,就是这么起伏不定,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说着,就滚着轮椅离开了。
阿达等人显然对他意见很大,颇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