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讲的是心无旁骛,此道阻且长,既然选择了,便要苦修,不悟道心不死。不可错生改走他途之心。你年纪尚小,日后自会明白。”
伸出手:“冰天雪地的,你也不嫌冷。”
孟齐道:“师兄,此话我可不敢苟同。”
廖师兄微挑长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孟齐认真道:“树挪死,人挪活。此道不通,自然是另行他道,通往山上的路尚且不止一条,若是大业可成,何必将筹码压在一条路上。”
廖师兄笑:“懂得变通是好的,不过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终究大业难成,依你之见,邪魔歪道、诡计妖术皆可至臻,届时可能远超正道大统,不亦可行?”
“师兄,我们修道看结果不看过程,若可以左道行正事,有何不可?”
“修道是修仙,不是修魔修鬼。此道要成,流血漂橹,何止千万。有悖人伦纲常。”
“定然有办法是不用流血的。”
“那就不是旁门左道了,世人早该趋之若鹜。”
两人你来我往聊的火药味十足,眼看大有以地为席促膝长谈的架势。
孟师姐连忙动了动手指头,脸皱成一团。
孟齐踢踢她,道:“装。”
师姐剧烈咳嗽,唬得孟齐后退一步,瞪眼:“做甚?”师姐道:“我没装,我吐出点内脏碎片给你看。”
廖师兄哭笑不得:“从这么高摔下来受内伤在所难免,我……”
孟齐打断他,道:“我背你罢。”唯恐两人误会,忸忸怩怩的解释:“我压了你,背你是应该的,否则传出去旁人不得说我身为堂堂孟家少爷竟然如此无情无义。”
年纪不大,偶像包袱不小。
虞锦禾心里嘀咕。
孟师姐心安理得的接下了孟齐的好意。
孟齐手绕到她腿后,把她往上掂了掂:道:“回去少吃点饭。”
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搁,师姐懒洋洋地眯起眼睛,道:“山里不缺米。”
孟齐:“山里也不缺猪。啊!你往哪里咬呢!你属狗的吧?”
廖师兄无奈一笑,踩着孟齐的足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