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真奇怪。”
虞锦禾连忙收回自己的意识,估摸是自己入神的时间太长,惹来原主的怀疑了,如果这师姐意识到有入侵者,没准会情绪激动的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还是暂时稍安勿躁的好。
“我刚刚在想什么……”师姐喃喃自语完,提着手里面的菜筐,慢慢往山上走。
上山前,虞锦禾注意到这山叫做钟山。
山路还算好走,走了一半,师姐手中的帕子飞了,她也不知为何,似乎很在意这条手帕,跟着手帕跑到了悬崖边,伸长了手要去够它。
虞锦禾心里忍不住暗暗替这师姐捏了一把冷汗,这姿势如果能抓到那手帕,她真要拜这师姐为师了。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刚落下,虞挽歌就觉得这具身体一轻,整个人就往上下掉去。
师姐口里发出了一长串尖叫。
虞锦禾目光涣散地盯着铅灰色的天空,手无力地挣动,雪自指缝间流泄,她浑身发冷,宛如一具千年干尸、风干咸鱼。
这具身体真不知道叫她说什么好了。
她正思考着人生三大哲学问题之我从哪里来时,上方黑影惊现,像是大鹏展翅,又似垂天之云,光速一般朝他砸来。今天是个好日子。虞锦禾在体会到千刀万剐之后,又体会到了人生
这个幻境有个坏处,就是太切实的体会到原主的疼痛和喜怒了。
不过要帮这‘师姐’逃出幻境,大概是要避免钟山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门派灭门,那就务必要找到他们灭门的理由了。
师姐淤积在胸口的老血喷了出来,滋了三尺那么高。
“师姐!师姐!”泰山浑然不知自己身下的软垫是他口中叫着的人,在她受伤的伤口又碾了两下。
方才还是泰山压顶,现在虞锦禾感觉自己就是被陨石砸出来的巨坑。她无力地抬了抬手,气若游丝,索性闭起眼睛装死。
陨石后知后觉从她身上滚了下去,半跪在她身旁,晃着她的手臂,见她仍然双眼紧闭,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贫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