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朱红色大门敞开着,衙门前两侧坐着两个庄重威武的石狮,
大门上方有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衙门”两个大字,字迹端庄工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县令坐在公堂上,头顶上方“明镜高悬”的牌匾,
“啪”,惊堂木一声脆响,
“升——堂”,
“威武”,两排捕快站在两端喊着,声音震耳欲聋,
刘小山扯着苏南乔跪下,苏南乔一时看楞了,第一次身临其境啊,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报官”,
苏南乔等人把刚刚跟捕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又没有人证物证,让本官如何判啊”,县太爷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留着一把胡子,看起来倒想江湖侠士,此时正用手顺着他的胡子,
“大人,民女可自证清白”,
“哦,说来听听”,
“大人,这是他们污蔑我们的虫子”,苏南乔把碗端给捕快,碗里的虫子无名指大小,
县令看了看,“这可是你们二人发现的那条虫子”,
捕快又端给那二人,“是,不是…”断断续续的说不清,
“外面的人都看过这虫子,若是作伪证欺骗朝廷命官,可就不是污蔑一事那么小了”,县令慢悠悠的开口,
“是,是我们发现的虫子”,
“确定了吗”,
“确定”,
“接着自证清白”,
“是,大人,我们的牛杂要经过高温烹煮至少一个时辰,如果有虫子,不可能现在尸体还好好的”,
“再者,可以找一个仵作解剖尸体看看,如果活着的时候爬进去的,那么身体里肯定有食物残渣”,
“又或者可以找同种虫子,闷死,然后两条解剖对比看看,煮过的虫子解剖肯定和没煮过的不一样”,
“如果不是在锅里进去的虫子,那么从出锅到客人手中,几步路,就更不可能掉进虫子了,”苏南乔平静的说着,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传入大家的耳中。
门口围观断案的人顿时沸腾了,
“还能给虫子解剖尸体吗”,
“那个姑娘说得好机智,不过还是想看看解剖虫子”,
“我从来没听说过还能给虫子剖尸的”,
“虫子还真的能说真相啊”,
“给虫子剖尸寻真相,这可是一大奇案啊,不行,我要去大街上喊一声,让大家都来看看”,
“肃静,肃静”,县衙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来人,传仵作”,没有人命案子,仵作一般不在县衙,
县令摸了摸他的胡子,眼睛眯了眯,仿佛带了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断过这么有趣的案子了。
仵作到,
“李仵作,本官问你,你可会解剖虫子,看看虫子死前吃过什么?”
李仵作怔愣了下,忙到:“回大人,我此前尚未解剖过虫子,按理如果肚子有残渣,许是可以推断一二,”
“那你试试”,
同时又吩咐一个捕快,吩咐道:“去找同样的虫子来,闷死”,
衙门口挤着越来越多的人,一脸兴奋,都一个头的想探进去看热闹。
桌子上摆着两条虫子,李仵作活了半载,头一回解剖尸体不是带着悲伤的心情,不得不说,内心还是有点小雀跃的。
按耐住激动的双手,李仵作小心翼翼的解剖着虫子,生怕一个用力就把虫子压碎了,
不一会儿,两条虫子尸体就被五马分尸了,
李仵作拿放大镜看了看这条虫子,又看了看那条虫子,
低头闻了闻这条虫子,又闻了闻那条虫子。
“回大人,我虽无法判断食物残渣是什么,但是闻了闻,也没有特别重的牛杂味,另外我从解剖的手感能够判断这两条虫子都是没被煮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