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保护洛家。
这应该与我母亲当年吞下委屈也想要保全的东西是一样的!”
面对裴景的事情,纪桑晚又能立马清醒。
她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洛家的女儿,母亲为了这件事情付出那么多,纪桑晚便一定要知道,当年母亲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战王。
抽丝剥茧之后,这是纪桑晚现在要做的。
到底多大的利益为代价,才能让人心变得如此残忍。
“我知道,我不会强迫于你的。
但是侯府嫡女的身份,当真不是那么贵重!”
“我当然知道!”
裴景看纪桑晚,就像是在看昔日的洛清媛一样,他们的性格十分相似,坚韧不拔,爱憎分明。
“还有沈妄……
此人心思深沉,背景复杂,并非良人啊!”
纪桑晚回头冷笑:“你于他若都不是良人,何必在这里互相抹黑呢。
你若是良人,我母亲怎么可能委屈那么多年。
你将鱼目当成明珠,任凭真正的明珠在这权力编制的大网里面陨落,我觉得你比沈哥哥,更加不如。
至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曾让我受到伤害。”
沈妄站在远处,长身玉立。
显然,他站了一会儿了。
随后沈妄大步走过来,来到纪桑晚身边。
“阿晚,这更深露重,你怎么还不睡!”
他的语气温和而亲昵,仿佛很自然一样。
想起下午的事情,纪桑晚又是一阵脸红。她走到沈妄的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就要去了,不过裴先生有话找我。
如今我与姨母的命都落在他身上,我自然是要小心以待的!”
“不必!”
沈妄的语气轻松。
“这是他欠你的,他做错事情吃里扒外,害了洛家,如今便是要好好付出代价!”
不知道沈妄与裴景有什么羁绊,自己与裴景的关系,沈妄应该能猜出大概,却在每次面对裴景的时候,都仿佛面对仇人。
纪桑晚甚至担心,若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沈妄会不会杀了裴景。
“沈妄,你注意自己行事的分寸!”
裴景嘱咐一句,便匆匆离开。
月色落下,有一次只剩下沈妄与纪桑晚了。
沈妄垂下眉眼,难以掩饰的温柔:“阿晚,还不回去,嗯?”
纪桑晚抬头,猝不及防的是四目相对。
自从藏在心中的话说出来,纪桑晚再见沈妄,也是说不出的惊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