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人来了,你去听听吗?”
这本不关纪桑晚的事情,哪里知道沈妄突然邀请纪桑晚。
纪桑晚一愣……
“陆大人若是来了,我在怕是不方便吧,我与陆家还有些没有牵扯干净的关系,若不然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纪桑晚的声音很平静,不害怕。
就怕这事情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书房有屏风,桑晚你坐在屏风后面,就算是陆越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走的!”
沈妄胸有成竹,纪桑晚也不扭捏。
“一切都听沈哥哥的!”
纪桑晚先来到书房,云放在那屏风后面放了太师椅,甚至还叫厨子端来了两盘糕点。
纪桑晚之前可从未如此惬意过。
年少无知,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纪桑晚过去过得循规蹈矩。加上侯府也算是个有规矩的高门大户,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纪桑晚少了母亲的疼爱,日子虽然富庶,却不自由。
家中长辈不少,称得上长辈的人,都能在自己这里说三道四几句。
如今受到这样的照顾,纪桑晚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自然比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高兴。
一会儿,陆越进了沈妄的书房。
他进门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丝毫不把沈妄放在眼中。
“监察司沈大人好大的脾气啊,竟然将吾儿当街抓走,私自关押。”
陆越一进门,说话就十分有威严。
“沈妄,你可忘了监察司的责任,你如此胡乱抓人,公报私仇,不怕老夫去朝中参你一本吗?”
陆越显然是动怒了,一开口就想要给沈妄一些压力。
沈妄偏偏一点都不害怕,语气生硬的开口:“本官可没心情,与陆大人的儿子更加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今日之事不过是令郎想要在外面逞威风,想要替这侯府庶女背事情。那庶女因为嫉妒弄坏的可是要送进宫的东西,本官怎么能让他轻易跑了!”
陆越听到,脸色大变。
“我儿与那永安侯府嫡女是有婚约,帮助未来亲家也是人之常情,今日老夫将银子带过来了,还请沈大人放人!”
沈妄没说话,身边的云放却轻笑出声。
“陆大人,属下为大人纠正一下今日的事情。
令郎是帮侯府的人出头了,不是侯府嫡女纪桑晚,而是侯府庶女纪云柔。那纪云柔不长眼,弄坏的自然是她嫡姐要送到宫中的蜀锦。
令郎今日可是威风凛凛,义薄云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令郎要娶的是侯府庶女呢。
怪不得前些日子听说纪桑晚纪姑娘嚷嚷着要退婚呢。
谁未婚夫在没有成亲之前就与自己庶妹暧昧,纠缠不清,还愿意嫁过去呢!”
云放是个小人物,但是这一番解释下来,却让陆越瞬间没脸了。
这事情似乎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陆越忙着朝中事情,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可能,小儿从小就与永安侯府嫡女两情相悦,定下婚事,为何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沈大人可不要胡乱挑拨,老夫不是傻子!”
“是非如何,外面几十双眼睛看着呢!”
云放又嘲弄一句。
沈妄却满不在意。
“既然银子到了,那侯府庶女和令郎便都可以回去了。云放,去将二人带给陆大人!”
陆越没脸留在这里,刚刚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沈妄突然开口。
“陆大人,最近皇上正在查柳州赈灾款的事情,听说赈灾的事情是您与几位大人做的……”
陆越的身子一僵,却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
沈妄府邸门口,毫发无伤的陆北辰和一身狼狈还挂了彩的纪云柔被放出来。
云放特地将他们放在一起,先见了面。
果真,陆北辰见到纪云柔满脸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