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五孙和胡胜荣都参与了杀人,相互指责,当庭判两人大辟,秋后问斩。方淙的案子审完后,当即将案案宗报刑部审批。此时已是中午。海瑞看了看门外,仍不见两个班头的消息,直到下午酉时,王凌两班头终于回来了,只见两人满脸是汗地进了县衙来见海瑞。
“大人,我们俩已经探查明白了。”正要说下去,却被邓知县制止,邓知县屏退所有人,才让两人说下去。
王班头和凌班头在当天早上换成普通的衣服,来到昨日发现的偷运盐卤地点,顺着竹管和墩台的方向继续向前查寻,发现一连几个墩台都是盐卤的提运站,直至一山凹处,再往前的墩台已没有了提卤站,王亮和凌霄汉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回到刚才的位置向寻找,只见这里四周树林茂密,荒无人烟。忽然,王班头发现了一条道路,宽度能行走一辆马车,还有许多车辙。两人商量,决定顺着这条道路向林中走,
没走多久,听到马车的声音,两人急忙闪到一边,藏好身形,向路上观看。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而行,几匹马拉着一辆装满货物的车,那货物上面盖着散布,将货物包的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等那大车走远后,才继续向前走,那道路左拐右绕,一刻钟后,道路的终点出现了一座庙宇,隐藏在树林中,建的位置极为偏僻。
两人怕被发现,不敢在道上行走,从树林中绕到墙边,凌霄汉踩着王亮的肩膀跃上围墙向里看,只见这座寺院的院内摆满了干柴,十几个人正在忙前忙后,不断地运木头。两人绕到寺院的背后,趁四下无人,翻过高墙,跳进院中,迅速来到一所房子的窗前,捅破窗纸,这房子极是宽大,从外表看好像是座佛寺大殿,可是里面却一座佛像也没有,也没有一个僧侣。而是摆了二十多口煎盐的大锅,正在煎盐,每口锅上都有一个竹管,盐卤从竹管中不断地流出。有几个人正在忙着,这些人分工明确,有专职抱柴烧火的,有撒木炭和草木灰的,有收集盐的,还有一个监工监督这些人的劳作。两人又到另一所房屋观看,也是如此,这座寺院竟然是这个私盐走私团伙的炼盐之处。这时院中巡逻的人向这边走来,两人忙藏在柴垛的后面。待巡逻的人走远,两人又再次查看,这些收盐的工人将盐运到一所大屋,装进袋子摆在离大门口最近的一所房子中。这时,从寺外进来了一辆马车,有人将成袋的盐上称,然后运到马车上,马车上的人将几包银两交给卖盐的人,然后离开。两人急忙从围墙跳出来,远远地跟在马车的后面。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地方,马车的终点是一个大村庄的店铺,将那些盐卸到库中。
凌霄汉整理整理衣服,以普通的百姓的身份进入店中。那店主忙来打招呼。“您想买点什么?”
“想买些盐。”
“您来巧了,小店刚刚进了新盐,质量上乘,不管是做菜还腌鱼都保您满意。”
说着打开了一袋盐。
凌霄汉看了看盐,“多少钱一斤?”
“二分”
“现在官价不是二分五吗?”
“是啊,小店是薄利多销嘛,只要您吃着好,常来买也就是了。”
“价格便宜不少,这是官盐吗?不会是私盐吧!”
“客官说笑了,咱这盐是在盐商那进的货,人家有官府的盐引,怎么不是官盐,再说谁有胆子敢收私盐,那可是重罪,咱宁可不卖盐也不能卖私盐。你要多少?”
“说的也是,那是在哪个盐商进的货呢?”
“这个就不方便说了,咱家跟盐商的关系好,进的价自然低些,我要是说出去,等于打了人家的脸,下次还怎么好意思在人家那进货。你就说要多少盐吧,要是觉得质量不好,那就请到别家去买。”这店主看凌霄汉问的多,有些不愿意做他的生意了。
“好吧,给我来两斤。”
店主也不再说话,上称称了二斤盐,两人这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