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事了。”慕容翊从后面抱住云韶,说道:“我们已经成婚了,也该回北燕了。”
云韶也明白,北燕政务繁忙,慕容翊不宜逗留太久。“我祖父已经时日无多了,我想多陪陪他,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吧!”
慕容翊一听就急了,“我们可是新婚,这个时候让我先走,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还是等你一起回去吧。”
“你不必等我!”
“我可舍不得现在和你分开。”说着,慕容翊就往云韶脖颈处亲了一下,手往衣襟里探去。
“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这屋里还有人呢!”云韶赶紧抓住慕容翊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我们现在是夫妻了,谁敢说什么?”慕容翊冷眼扫了一下屋里的侍女,侍女都低下了头。
“我还要去找我三叔父一趟,可能会晚些回来,你自便吧!”云韶赶忙挣脱开慕容翊的怀抱,起身理了理衣襟,就离开了。
本来,侍女要跟着的,结果被云韶制止了。
看着云韶独自一人离开,慕容翊感觉她应该是不想别人知道她的去向,云韶现在去找贺兰磬,多半和下任家主的人选有关。
想到这,慕容翊在起身,跟了出去。
离开苍梧院后,云韶去揽月阁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骑马出了别院。
离开别院向西行了不远,就来到了射箭的靶场,而贺兰磬正在场中射箭。
贺兰磬的亲随李成看到云韶骑马过来,就提醒了贺兰磬一声。
贺兰磬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她来就来呗!我是她叔父,还让我去迎接她啊!”
一边说着,继续射箭。
云韶来到近前,甩蹬离鞍下了马,朝着贺兰磬拱手道:“见过三叔父!”
“早上,父王叫你和大哥待了好一会儿,到底所为何事?”说着,贺兰磬已经张好弓,准备射击。
云韶含笑道:“你觉得现在能有什么事呢?自然是讨论你能不能胜任家主之位了。”
这一箭许是分了心,并未射中靶心,贺兰磬顿了下,看向云韶问道:“讨论的结果呢?”
“祖父和大伯父并未说什么,不过我主张让大伯父做家主。”云韶如实说道。
闻言,贺兰磬怒气冲冲地张弓搭箭对准云韶,“你都嫁人了,还要和我作对!”
“三叔父这是做什么呢?”慕容翊大喝一声。
只见,慕容翊勒住马缰绳,直接飞身下马,来到两人近前。
慕容翊站到云韶身边,对贺兰磬说道:“这弓箭可不是对准自己亲人的。”
“这里有你什么事啊?”贺兰磬怒视着慕容翊,“一个靠残杀手足上位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本王残杀手足可有人看到了?”慕容翊冷笑一声,随即冷下脸,说道:“而你现在可是明晃晃的要杀自己的侄女啊!不管你有没有动手,你现在的行为只要传到你父王耳中,就已经是错了。”
“那又如何?”贺兰磬怒吼一声,随即将手上的弓箭折断,扔到了地上,“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你们谁都看不上我,无非就是因为我母亲是个卑贱侍女!”
“到底是别人看不上你,还是你自轻自贱?”云韶顿了顿,“一直介意你出身的,只有你自己。我听祖父说过,你五岁前,一直跟着侧妃娘娘住在北宫,但你们衣食供应都是最好的,可侧妃娘娘依然不满,天天给你灌输,是因为她身份卑贱才会让祖父冷落你们的,后来祖父怕她把你教坏了,才把你送到大伯父那去的,可终究还是晚了。”
都说三岁定八十,五岁定终身,这点在贺兰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幼时,母亲对他的教导,影响了他日后对所有事情的判断,只要他一被训斥,都归咎到他的出身上,从不去反省自身。
贺兰磬红着眼眶,厉声喝道:“既然父王怕母亲把我教坏了,为什么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