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阔海自恃是贺兰磬的岳父,才敢在贺兰家的小辈面前有恃无恐的,而且他还要让成茵嫁给贺兰磬呢,现在确实不宜闹下去了。
云韶不由得冷笑,“您要非得和我说伦理纲常,那我也问问成侯爷,何为三纲五常?”
“你若不知,本侯告诉你,三纲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乃仁、义、礼、智、信。”
“原来侯爷知道啊!”云韶嘲讽道。
“你什么意思?”
云韶说:“你迫害亲女是为不仁,糊涂行事,被人蒙蔽是为不智,你来此越俎代庖,逼我贺兰家休妻,更是无礼。你这样一个不仁不智的无礼之人,凭什么来此指责旁人!”
被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姑娘又打又骂,成阔海被气得面色铁青,他朝成韵吼道:“成韵你个孽障!竟让这个小贱人如此羞辱你父亲吗?”
不等成韵说话,云韶直接厉声喝斥道:“这是你自找的!我告诉你成阔海!我贺兰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你算那根葱,也敢和本侯如此说话!”成阔海吼道。
“就凭我是夏川的二王姬,这里的事我说了算!”
成阔海瞬间哑了火了,他听说过云韶的恶名,别说外人了,就是和贺兰磬她都是动过手的。
王胤听到云韶说自己是夏川王姬时,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太过震惊,反而一脸凝重。
成阔海顿了下,说道:“既然这里的事儿你说了算,那咱们就说说休妻的事吧!”
王胤觉得这是贺兰家和成家的私事,不方便在场,就决定先去外面回避一下,云韶命人将王胤请到偏厅待会儿,晚些再见。
她知道王胤突然来此,定是成盈的命案有了线索。
刚才光顾了争吵了,众人都站着,这会儿要谈正事,便都坐了下来,云韶又命人上了茶。
而成韵脸色很差,云韶让红玉把她送回房,又命人去请大夫。
这次成阔海没说话,反而是金氏说道:“成韵自嫁入贺兰氏,已有六载,又罪犯七出,理当休妻,本侯不明白,贺兰家为何还要留着这个罪妇。”
云韶冷眼看着金氏,说道:“我也不明白,你们成家为什么非得让我们贺兰家休妻不可?还有,你说我三叔母罪犯七出,请问她犯了哪一条?”
因为,刚才被云韶打过她,金氏心里很怵云韶,而云韶现在又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让她有些底气不足。
“成韵杀害亲妹,理应伏法,可衙门忌惮成韵的身份,至今不肯还我女儿公道!”金氏边说,边抹起了眼泪,“成韵与人私会,给你们贺兰家抹黑,嫁入贺兰家六年,都没生下一个男丁,还不许自己男人纳妾,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云韶驳斥道:“我三叔母有没有生孩子,我们家都不急,你们急什么?还有不纳妾,那是我三叔自愿的,也不是我三叔母强迫他的,至于私会……不过是出去与亲人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被传成私会了?”
成阔海冷笑道:“你们家不急,是因为你们巴不得成韵生不出。只要成韵生不出男丁,王位就会落到贺兰云霆身上,你和你三叔自幼便不和,你肯定不想他掌权,表面上看你们是维护成韵,实则是维护你们自己的利益!”
这是逼得成阔海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云韶心中对成家又厌恶了几分。
“所以,你们就想让成茵代替我三叔母?”云韶冷眼扫视了成家众人一番。
贺兰云霆刚才就憋着气呢,这会儿居然说他们为了王位,才维护成韵,心中更加愤愤不平:“你们真是太不要脸了!就算我三叔要另娶,也不会娶你们成家女的!”
“你们家说不娶就能不娶吗?这事儿还是去问问你三叔和成韵吧!”金氏冷哼一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看着他们如此笃定,云韶也疑惑起来,成家凭什么认定成韵被休,贺兰磬一定会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