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对罗秘书说:“马上叫朱铭到我办公室!”
罗清全看江怀安的脸色不好,马上就去叫,朱县长外出下乡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电话也打不通,估计去了乡下的偏远地方。
江怀安很不耐烦地等待,抽了十几根烟,希望与朱铭无关,事实上,他已经找不到借口去给他开脱了,也找不到借口去给原谅朱铭了!
多少年的兄弟情分,已经快要被消失殆尽。
朱铭回到县政府办公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天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刚进屋子的时候,电灯一下子被拉开,突然屋子里就充斥了光明。
江怀安正幽幽地坐在朱铭的位置上,他一动不动直接视着朱铭,看得人直接发毛,江怀安说;“太亮了吗,把你心照亮没有?”
朱铭双手 插兜,眼睛里露出毫无畏惧的神情,说;“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江怀安拍案而起说:“你说什么,魏书记的事,那天只有我们两个看到那根金条,你还想狡辩,不是你去举报,还能有谁?你动作够快的啊,朱铭,我给你安排心理医生,都白安排了。”
朱铭还是不说话,双手插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这个人不喜欢解释,不管做错还是做对,都不喜欢解释,随便你怎么说,就是不会改变他对人对物的想法。
江怀安已经没耐心了说:“那你就等着吧,等着魏书记回来收拾你,我已经不管你的事情了。”
朱铭微笑说:“你不会真以为是我吧,一根金条可以做到什么?大不了被批评一顿,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拿一根金条来说事。”
江怀安的情绪这才恢复了平静,确实如此,朱铭不是干这种小事的人,他要干就是要干大事。
“你还没有听说吗,好像是魏书记要还给刘镇长金条,还说了一车子难听的话,你只有在乡镇待着,别做梦了1一根金条就像卖副处的职位,这个位置起码要50万。”
“刘镇长非常生气,认为魏书记侮辱了他,反正永远也升不上了,不如告他一状,让自己心理平衡些。”
朱铭娓娓道来,说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江怀安恍然大悟,所以有谁会知道魏书记有一根金条呢,这个刘镇长,也真是的,牛脾气来了,谁也拉不住,殊不知自己送礼也一样要被追究的呀。
上次他给江怀安送礼,也是上门来送了,哪里有往办公室送礼的道理呀。
如果县委书记屁事没有,回来这个职位,这只老牛恐怕就要遭殃了。
这个镇长,江怀那打过几次交道,没有啥坏心眼,就是脾气冲了点,不会讨人喜欢。
他不会以为一根几万块钱的金条,就能扳倒一个县委书记吧!这也太小儿科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释清楚,那倒是江怀安误会了朱铭。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有点激动,主要是怕你……你就像是站在悬崖一样,做兄弟的怎么也要拉你一把。"
朱铭笑着说:“那这么说,我得多谢你了,你冤枉了我,这怎么也得请我吃饭吧。”
“我刚才下乡,农村里根本就没有饭馆,快要饿死了,你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自己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那我请你吃最贵的西餐,把秦沛叫出来我们一起。”
江怀那给秦沛打电话,说一起吃个饭,也是为了给一个台阶下,最近她们的关系有点紧张,江怀安一天都在忙,没有时间去理会到女人的情绪,女人有点不高兴了。
还是老地方那家西餐厅,气氛优雅,晚上的时候, 钢琴家已经开始弹钢琴了。
他是一个盲人,无论在室内还是室外,总是戴着一副太阳眼镜。
他叫张凯志,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他对别人说,自己出生的时候,就失明了,靠着弹钢琴过活。
餐厅老板因为可怜他眼睛瞎了,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