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静谧的环境下,落针可闻。
一个美女泼洒了一杯酒在绅士的身上,看上去,他似乎一点愤怒都没有,还很绅士地笑了笑。
因为他深知,愤怒是无能的代表,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无能的人,只是没有适当的机会来发挥自己。
他微笑地看着秦沛,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憎恨,能让别人憎恨也是一种能力。
秦沛质问道:“你到底是要怎样?你和怀安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你们曾经是一个乡镇出来的也!”
朱铭说:“这世界上没有一段关系是永远不变的,因利而聚,因利而散,说简单点,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你也不会跟他一辈子啊,以后他倒台了,你可以来找我,我会不嫌弃,你是个二手货。”
秦沛愤怒然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提包,站起来恶狠狠地说;“就算他倒台了,你也未必能一枝独秀,风水轮流转,走着瞧吧。”
秦沛走出餐厅,已经天黑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朱铭的话倒是一点没有探出来,自己倒是被反将一军,真是倒霉。
当务之急,是赶快赵江怀安商量对策,赵市长可不是个能够轻易放手的 人,若是激怒了他,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曾经月城市的一个公安局长,依仗着自己的权势,只要自己看上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过来这边商演的女明星,通通无一幸免。
只是一个公安局长,就如此猖狂,要是市长想要的女人,他会得不到吗?
情急之下,秦沛想到的是楚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要是江怀那能和自己一起携手出国的话,也可以重新开始一段关系,反正他又没有孩子。
秦沛给江怀安打了个电话,叫他公寓等,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宣布。
江怀安还在吊儿郎当的:“你不会是有了吧?”
秦沛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火速集合。”
江怀安到了公寓的时候,秦沛正在收拾房间,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五颜六色的衣服折叠进一个40寸的行李箱。
江怀安挑眉说:“你要去哪里旅行,还是你要去搬家?”
秦沛直起娇小的身子,说:“赵家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了,我们出国去避难吧,去美国还是欧洲,我比较喜欢欧洲,国家特别多,可是我又不会说法语。”
江怀安说:“好笑,我为什么要走,我既不是贪官,又不是要做裸官,我一走不是代表我贪污了?在说出国没有那么容易,你有钱吗,有人脉吗,你在国内还算是个人,在国外什么都不是,只能去刷盘子。”
秦沛说:“我有个姑妈,拿了美国的绿卡,所以不用担心,你继续在这边,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进监狱的,你真的不害怕吗?”
江怀安说:“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呢,让他放马过来。”
江怀安实在不理解为,女人这种一遇见困难就要逃走的逻辑。
或许这对秦沛来说说,只是普通寻常的一份工作,对于江怀安来说,这是终身奋斗的事业。
这个年纪了,他不可能重新换一个地方,东山再起,他就是烂也得烂在这个地方。
更何况哪里都会遇上好人和坏人,就算去了美国,去做个二等公民,去端盘子,还要看白人的脸色,人家也未必看得起你。
他已经不打算说话,自己的决定是不改变的,更何况他还有孩子,更是他放不下的牵绊,这些秦沛通通不知道。
他通常说话,都是藏一半露一半,不会把自己的底子交干净,这样做任何事都会有余地。
这不叫欺骗,而是会保护自己。
人多受伤几次,就学会隐藏自己了,比如,自己想要的理想和经济情况,是首先需要隐瞒的。
中国的三姑六婆总觉得她们拥有无所不知的权力,每次像要吸血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