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全想,这也是一种幸福啊!
没有城府的人,活一辈子,简简单单。
单纯幸福,到老了,其实都没有活明白,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那这个人一定是没有经历波浪的,没有到过最低谷,没有体会到没钱的难堪,没有经历过父母都看不上的心痛。
为了权力之争夺,才会有玄武门之变,亲生兄弟,骨肉相残,无伦情绝,权力之争本来就残酷,不会有谁同情谁的,身在其中,无法自拔。
车子要到偏远的几个山区去,长平镇也是其中之一,吴县长、几个秘书等一同前往。
那些个小乡村,在大山的另一边,现在只有一条马路可通。
山路崎岖,没有通柏油马路,一下雨,路上全是泥泞,车辆难过。
江怀安自从上任后,还没有去那几个小乡村,今天才是第一次,没想到路这么难走。
丁晓技术再好,都被卡住了,走不动。
由于昨天下了雨,山上有一段路,太多泥土了,根本就走不通,车子卡在里面。
丁晓刚加大了马力踩油门,轮子只是在泥巴里面空转,却转不出来。
江怀安说:“行了,下车推吧,我出来减少些重力。”
丁晓刚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汗水,第一次开车这么背时,居然开不过去,怕领导心里也不舒服了。
江怀安下了车,路上全部是泥泞,根本无处下脚,一下脚就会有很多泥巴弄上来。
罗清全从后车的尾箱里面,拿出来一张纸箱,马上垫在了脚下,说:”用这个吧,不要把擦得程亮的皮鞋弄脏了。”
江怀安对着他谄媚的行为,投之一笑,说:“谢谢,你费心了。”
罗清全笑着说:“没事,做秘书的不就是要照顾领导嘛,这是我的责任。”
这人也太殷勤了,让江怀安感到浑身不自在,江怀安站到路沿一边,推车的工作是不用他来做的。
罗清全不顾脚下的泥巴,使劲地朝着前面推,司机在前面疯狂地踩油,终于车子又移动了,往前面开了一段,停在了干处。
罗清全已经满头大汗,走过来对江怀安说:“江县长,我背你过去吧,这里走过去,你一定会弄脏的,我反正已经脏了,不怕。”
“那怎么可以?”他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把江怀安当时吓了一跳。
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大男人,这想画面,他不敢想象,况且他从来也没有被男人背过。
两个人身高体重都差不多,要说的话,江怀安的身材还要瘦一些,他时常说,我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清官,没有捞过什么油水,那些肚子比女人还大的,多半就是被糖衣炮弹腐蚀了的贪官污吏。
但是罗请全却执意说;“江县长,你还是听我的吧,要是到了村里面,你是有身份的人,难道你穿得特别脏见人啊,小村庄里面可没有衣服裤子卖啊。”
说得也是,难道这样穿得脏兮兮,去了见乡镇领导那些人嘛,也不体面。
江怀安像个大姑娘一样左右为难,第一次对着个男人红了脸。
罗清全面不由分说就把江怀安扛上背,他的脚已经深深陷入了泥泞之中,半边裤子都沾上了泥巴,他一边背一边说:“江县长,我从小生活在村里,什么泥巴,我都不嫌弃脏,小的时候,我爸爸就教育我,泥土是大地万物的母亲,要是我们作为万物之灵都疏远土地,厌恶泥土,我们就会成为没有希望的人。”
江怀安说:“我也是城镇出身的人,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盯着前方,罗清泉背着江县长过了这一段路。
车上议论着罗这个人,这罗也太没有下限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这么自然。
吴清强冷冷一笑:“马屁精。”
这一下,他还不成江怀安的红人呐,这个范明,恐怕是没有什么戏唱了。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