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难缠的女记者,江怀安松了一口气,但是镇里面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夏中华出院后,忿忿不平,自己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他咽不下这口气。
听到公安打电话来说,有个证人改了口供,说是小张一直殴打他,他没有还手,夏中华一阵窃喜,自己报仇的机会到了。
他立马要求公安立案,自己要时候追责。
小张被警察带了去,警察把他暂时拘留,要是被告人要告的话,就要等待法官宣判。
那个改口供的人,来质问江怀安,不是说好不告了吗?
江怀安递了一根烟给他,“兄弟,你相信不是我干的,你放心,我马上就叫他撤诉了。”
“我和小张是同乡,你千万别让他留案底啊,否则他以后不好娶媳妇的。”
要是他的女朋友知道,他因为打人而有案底,哪个农村的女孩会嫁给她,现在的女孩不是傻的,一个比一个精了。
江怀安去找了夏中华,对他说;“撤诉,马上!”
“你凭什么命令我,这是我的事,你给我滚开。”
李帆随后也来了:“如果是我命令你呢?”
夏中华看到是李帆来说,收敛一下神色,他小声嘀咕:“就算是领导也不能干预我的私人决定吧,李镇长,你为什么事情都听江怀安的?”
“这不是江怀安的决定,是我的决定,工人们还在这里建设我们的家乡,我怎么忍心伤害了他们的心,你赶快去撤诉了,不然你年终的考核,我怕会给你不及格,连续两个不及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你是想报复别人呢,还是赔进去自己的饭碗,你想清楚吧。”
没有什么比拿捏住人的软肋好用,李帆此话一出,夏中华吓得魂不附体,再不敢顶嘴了。
江怀安突然涌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要是自己一直在底层,像夏中华那样懂到了40多 岁的年纪,说不定也要对着领导俯首贴耳,那种卑微,几个人能懂。
江怀安躺在宿舍床上,思考自己的人生,自己怎样才能一步一步爬上去。
已经年过30岁,按理说,上升的机会是很渺茫了。
就算是李帆,撑死也不过是个正科到头了,他一辈子是不可能离开南沟镇里。
江怀安还不想这样,他心里知道,他和朱鸣一样想离开这里,只是他不爱表现出来。
朱鸣写了一本官场文,他写得不错,已经在联系出版社准备出版了。
江怀安对他说:“恭喜啊,哥们,看来你要熬出头了,有了名气,何愁不能出头。”
朱鸣淡淡的说:“我没想明和利,就是把自己在官场中的所见所感写出来,希望可以有人看到吧,我最近信心又多了些,还研究了下乡村问题。”
他拿出自己的一份文件,原来是关于农村的光棍的问题。
现在农村剩下了很多单身汉,有的一辈子没有娶媳妇,到死了也没有人送终。
这也算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了,从古至今,有钱的人三妻四妾,可是没钱的一个老婆也娶不起。
朱鸣叫说:“我们社会主义的目的是实现共同富裕,可是咱们连一人一个老婆的梦想都实现不了,谈什么一起富裕的话。而且你看大老板大官,左拥右抱的,像什么话?”
江怀安说;“确实,这是个大问题,也是个棘手的问题,我们或许给李帆提下意见,看他怎么说,要是我们可以在镇里面做出成绩的话,应该会被县里树立为先进典型。”
朱鸣说;“那我们试试吧,我也想为村民做点事出来,哪怕我能促成一桩婚事,我也觉得很有意义。”
……
晚上了,酒店里打了个电话来,说有要紧事,田思思的声音,已有一点不正常。
江怀安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毕竟保安还没正式上班。
骑着电动车到了酒店,两个女人花容失色,